温淑真请了护工一起照顾,许久才好多了。
几日后收到riery教授开了追悼会,圭拉那魁兹的项目他们会继续下去,完成教授遗志。那次泥石流其他人都没有受伤,营地被彻底冲毁,山洞也被淹了,但他们还是翻出了当时的标本。希望魏召南好好养病,无需挂念这边的事情。
魏召南看完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告知了richard自己的恢复情况。魏召南透过窗看向远方,世事无常,人生易尽如朝露。
林晏给自己发了很多消息,魏召南一一看下来,看到林晏说自己去英国读书了,魏召南将手机放下,用手臂盖住眼睛。
然后给林晏回复,好。
林晏收到消息,马上追问魏召南去哪儿了。魏召南说参加了一个考古发掘,现在回国一段时间,让他不要担心。
林晏想问一些考古发掘的事情,flannery教授的死还哽在魏召南喉间,没什么心情,只说一切都好。林晏便不再问了。
林晏拿着手机,这么久,他有好多话想和魏召南说,想听听魏召南的声音,看看魏召南的脸,但是他看出了魏召南无意回复。他或许是在忙,或许心情不好,但是他回国了才给自己发消息。林晏看着魏召南发给自己的“好”,眼睛越来越模糊。
林晏放下手机,把自己埋在臂弯里。
过了两日,林晏和魏召南说想回国看看他,魏召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了林晏入学几个月,课业是否繁重。
林晏便知道魏召南其实并不是很想自己去看他。
林晏在导师那里遇到了莱恩。莱恩看到他,愉快地打了个招呼,邀请他一起喝杯咖啡。
侍者将两杯意式放在桌前。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到这里来读书了。”莱恩高兴地对林晏表示祝贺,又说,“clark说他去美国了,不在你们学校教书了吗?”
“他去美国进修。”
“进修?”莱恩笑起来,“我是说林顿教授也曾经邀请过他,但他拒绝,一定要去你们学校,好像什么都拦不住他。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林晏没有回答。
“好吧,问了很多次他也不肯告诉我。”莱恩无奈地说,“他每次都这样,什么事都不说。”
“他在你们学校的时候怎么样?”
“上课,科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林晏答,又问,“在英国的时候呢?林顿教授好像很喜欢他。”
“是很喜欢,恨不得他能在英国一辈子。”莱恩笑起来,“clark是个很耀眼的人,对,很耀眼,即使是在j大。学术做得很好,知识广博,人又温柔,还参加了学生联合会。当时很多人都爱慕他,我的朋友乔治就是,不过他幸运地和clark在一起一段时间,又不幸地被他抛弃了。我是说当初clark回国的时候,他很伤心。”
“因为我们学校的另一个老师?”林晏低下头,搅动了一下咖啡。
“你也知道!”莱恩惊讶,“他不是你的老师吗?”
“也是朋友。”
“好吧,clark和你的关系很好。我是上次你们来英国的时候才知道,clark藏的太深了。乔治说clark回去也有原因是这个。如果这样的话,那clark不是默默喜欢人家很多年了,真是个深情的人。所以你知道这次他回国之后成功了吗?”刚到英国的时候,魏召南确实很招人,不过一两年后便觉得没什么意思,退了大部分组织和社团,安心跟着导师做学术了。
“没有。乔治呢?他怎么样?”
其实林晏对乔治并没有多少执着,但是魏召南确实从来没有和他谈过自己的事,一切关于魏召南的过往都是自己连蒙带猜。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现在分在两地,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便生不满,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生活里占据得太少。
况且现在林晏觉得魏召南对自己好像突然就冷落下去了。从去年或者更早的时候,联系便越来越少,有时是因为忙碌,有时不是,即使开着通讯,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像两个不是很熟的朋友,刻意地问候。林晏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归于一抹蚊子血。
林晏知道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问题,robert j. 说爱情是由亲密、激情与承诺三者构成的,而他们现在,激情在无可奈何地渐渐褪去,却又没有培养出足够的亲密和依赖,承诺也变得缥缈。
林晏见不到魏召南,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林晏有时希望自己陷入了怀疑论,其实他们依旧好好的。林晏也拒绝去想自己的心态也在变化,拒绝去想有没有必要坚持下去,甘愿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包袱。
林晏向莱恩打探魏召南的消息,过去的,现在的。
林晏觉得自己像是坑底的蛆虫,在这里y-in暗恶劣地想,两个人之间并没有轰轰烈烈,又怎么能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as学期过后,林晏交完所有的论文报告,回国过了一个圣诞节假期,便又开始了le学期的课程更加紧张,白天林晏需要去上一些语言课程,听一些讲座,晚上则会去实验室,做实验分析。周末的时候,或是继续学习,或是和宋成蹊去各地逛逛,有时也会邀请莱恩一起用餐,也保持着和魏召南断断续续的交流。
lent学期中的时候,迎来了中国的新年。宋成蹊带林晏去参加华人新年趴。
林晏离开热闹的人群,走到门外,点起一支烟,烟是最近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