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信吗?将军不妨问问阿寒,我与他是多年朋友,您如果信任他,那也可以信任一下我。”
高寒点点头,“交给我们吧。”
赵安邦迟疑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即正色起来,“阿寒,你是很好的年轻人,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不会拿整个基地开玩笑。”
“那您愿意配合我们,让我兄弟参与守城?他可能需要作出一些部署,要基地的配合。”
“配合你们?不,不。”赵安邦摇头。
“可……”
“s市基地的指挥权,就正式交到你们手上了。”赵将军说着,站起身来,“天下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一个老头子折腾什么呢?基地全权交给你们,你们来指挥我,应该是我配合你们才对。”
“若你们真的能帮助基地度过这个难关,真是再好不过。到时候,我这个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也是时候正是退场了。”
“赵将军,这话,您说早了。”严昭著道。
赵安邦失笑,“小伙子,你是不是在夸我长得年轻?我很开心。不过,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已过花甲啦,老了老了。”
“区区六十年,就算比之沧海一粟,都显得过于渺小。”
这样一句话,从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的口中说出来,本应显得无比可笑。但不知为何,赵安邦听到严昭著的这句话,竟从中听出了掷地铿锵的金石之声。
“赵将军,”严昭著却话锋一转,“您不是异能者吧?”
“我身上难道有异能波动吗。”赵安邦苦笑。
“但您很有可能是一位j-i,ng神力者。”
室内之人全部望着严昭著,谢初蝶捂住嘴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j-i,ng神力者,”赵安邦道,“那是什么?”
严昭著道:“我能感受得到,你是一位心胸开阔,极其有大气魄的人。如果你愿意敞开胸怀,学习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你会发现,过去人生中的所谓挫折和磨难,你以为人时已尽的六十年时光,其实都不算什么。要是你愿意,成为我……忠诚的朋友,”
他一顿,“我可帮你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如果我的感觉没错,你真的是j-i,ng神力者的话,你将永远不会对今天这个选择,而感到后悔。”
赵安邦出来迎接高寒的时候,对自己的结局,其实早已有了打算。
他明白年轻人才是世界之根本,未来之希望;而自己的人生已经经历足了,不会有更多波澜,也不会再出现令人激动的冒险。
送年轻人离开,独留一个丧失了冲劲,就算死亡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老人,陪着这座城市葬入文明之墟,是他以为最好的一个结局。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总能回忆起今天,严昭著对他说的这一番话。
人生没有尽头,冒险也没有,每一个终点都是更壮阔的起点,前方的征程上永远有着跨越式震撼的美景。到了那时,你该忧虑的,不是前路会否令你失望无聊,而是曾经单薄贫瘠的心胸和想象力,够不够容纳那样的浩瀚无垠。
而他确实从未对今天的选择——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小辈付出忠诚——感到过后悔。
做出选择的时候,他的心思其实无比简单。“一个随时可以死亡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且随了小辈的心意,看看他究竟卖的什么关子。”他是这样想的。而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并不知道,眼下这个相当平凡和普通的时刻,其实已是命运的巨变。
赵安邦并没有很深的执念,他的脑海中没有灰j-i,ng神力存在,严昭著让沈用晦使了几个j-i,ng神力的小技巧,测试对方的共鸣程度。
果不其然,这位年纪不小的上将,真的有j-i,ng神力天赋。
严昭著自然感到开心,黛弥儿要求寻找的五个j-i,ng神力者,如今已经找到了四个。剩下一个虽遥遥无期,可就算用大海捞针的法子,他也总能把人给捞出来。
不过,眼下来说,赵将军的事只是一个c-h-a曲,他们仍需要好好制定策略,来防守这次的危机。
“危机?”严昭著听了他们的说法,笑道,“不,我不把它叫做危机,或者说,危机中自有转机。”
“你打算怎么做?”其余人都有些意外,因为严昭著非但没有什么压力,甚至是一幅放松的状态。
“这是一次历练的机会。”他没说究竟历练什么,“当然,丧尸的数目还是有点多。没关系,既然能引来,自然也能把它们引走。”
“把它们引走,确实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高寒道。
但是用什么来引,又是一个问题。
严昭著看向沈用晦,“打仗的事,你拿手,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用晦说道:“有一个前提在这里,我们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你的超级武器,还有s市的晶核武器,如果能不用,就尽量不要拿出来用。他们可以作为最终的安全保障,等丧尸潮真正威胁到基地的时候,再用也不迟。”
“当然。”
“丧尸对人的攻击性,是最强的。所以,我们往往会忽略,丧尸和其他变异生物之间,其实也有互相残杀的现象。”沈用晦走到地图前,伸手点了点s市外海。
“你是说……”其余人若有所悟。
“引走丧尸其实很简单,难的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引走这么多丧尸。”沈用晦说,“这个几乎做不到,但我们可以力所能及地控制。就是把丧尸分批分次引到海边,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