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楼放在叶晖腰侧的手顿时收紧,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说要找个地方悄悄死去,心疼的不行。
“后来我发现我舍不得,凭什么?花了那么大力气把你找回来,凭什么要我放弃?”
谷楼笑,又听叶晖说:“所以,我想自私一点,就算重新变成一颗幼苗,就算长大的时间几百年、几千年,也想要你等我,你愿意吗?”
谷楼故意沉吟片刻。
叶晖抬起头,跟他额头对额头,假装不悦地问:“需要想这么久?”
“我在想怎么赚钱养你啊,毕竟我以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而且你几百年几千年都是一颗小苗苗的话,万一我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不会一直是幼苗。”叶晖解释:“把我放在月光下吸收月华,慢慢就能稳定化形,刚开始可能一两分钟、半个小时,后来会越来越长。”
谷楼这下放心了,故意耸耸肩说道:“那就勉勉强强答应吧。”
叶晖低笑,看他傲娇的小模样,说:“那就有劳男朋友养我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贿赂一下未来的顶梁柱?”
叶晖二话不说,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一个充满酒气的s-hi漉漉的吻印了上去。
大手轻轻揉捏他的后颈,唇舌轻碰间,“顶梁柱”从鼻音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可以说是非常没有“顶梁柱”的牌面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道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迟尉站在两人后方,神色有些焦急。
“路过去车库,顺便跟队长说一下,我先走了,知晓出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
谷楼说:“那你赶紧去看看。”
叶晖点点头,神色若有所思。
等迟尉走后,谷楼问他在想什么,叶晖笑说:“在想能不能多贿赂几下。”
谷楼肿着唇回去的时候,羊角爷爷和蛇蛇已经喝高了,羊角爷爷的老脸红扑扑的,羊角都不受控制的长出来了。
而蛇蛇的头顶也长出两根外面有绒毛的角角,应该是三头没控制住。
羊角爷爷:“好喝,嗝,比从前那醉香楼的女儿红好喝。”
※※※
2个小时前。
许知晓出门前就一直心神不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的预感通常很准确,但今晚的庆功宴几个大领导都在,不去不行。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开车,谨慎行驶就怕出什么意外,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在过绿灯的时候,先是从右侧一辆闯红灯的面包车疾驶而过!堪堪擦过车头,然而下一辆紧跟其后闯红灯的小轿车却直直从右侧撞上来。
额头重重磕在玻璃上的那一秒,许知晓暗骂了自己一声傻逼,为什么要跟自己的预感过不去!
头晕转向的时候,他晕晕乎乎地一瞥,看到前面那辆面包车打滑转了一圈,车头正对着他,驾驶座上没有人!但是方向盘自己在动!
而坐在副驾驶抱着小孩、带着口罩的那个人,他做梦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眼角的伤疤还是他抓出来的。
他吃力的按亮手机,冷静地叫了救护车,然后分别发了短信给迟尉和庆功宴请假,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许勇超。
“医生,你再给他好好看看,万一有内伤呢?”
许知晓睁开眼睛,就见迟尉脸红脖子粗的拉着医生不让人走,医生既无奈又有点畏惧他那身腱子r_ou_,直说:“真没什么大碍,就是脑震荡,需要休息几日,额头的伤养养就好了。”
“都脑震荡了还没什么大碍?”
“咳……迟尉。”许知晓咳了一声,“我没事。”
迟尉这才放开医生,拉起许知晓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怎么样,能看得到我吗?听得懂我说话吗?这是几?”
迟尉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许知晓刚醒来,还很虚弱,说了“2”以后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这一动,趴在床头的人立马就醒过来了,迟尉啪嗒打开灯,问道:“知晓,还好吗?”
许知晓点点头,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人有三急,他这会儿膀胱涨涨的。
他虚弱地说:“我想上洗手间。”
迟尉二话不说就要将他打横抱起,放在马桶前还不离开。
许知晓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提醒说:“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迟尉一言不发,把他靠在自己身上,拉下病号服的裤子,就想帮他扶着。
许知晓无力阻止,难为情地尿不出来,“你……出去,我自己来。”
以前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但都是在黑夜里,哪有这样开着灯,还帮忙对准的。
“我不看,你自己来。”迟尉站在身后,扶着他的腰,防止他脱力晕倒。
折腾了老半天,迟尉调试好水温,仔细地帮他洗好手,擦干净,才抱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