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伟哥啧了一声。
——
黎漾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
从他来到“嘉悦”开始,时间过得匆匆,一个又一个的广告代言让他忙得连轴转,让我有时候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想认真工作,还是想通过忙碌去忘记些什么。
——
网上流言又起,各种呼声不断,甚至有很多同行和大v都站出来发布自己的观点,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可无论话题如何火热,造成这个话题的当事人却充耳不闻。
好像那些在热烈讨论的人所提到的对象是旁的人,完全与他无关。
甚至将手机都上交给伟哥,从早晨一睁眼,一直到工作完熬到半夜睡下。
就像是与外界断绝关系,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
我沉思许久,终于肯定了——黎漾在躲。
——
就像人的大脑的保护机制一样,会自动屏蔽一些它认为有害的人或事,以此来维持宿主正常生活和情绪的把控。
——
黎漾也是这样。
——
我眼睁睁看着伟哥的脸越来越黑,额角那块跳动的频率逐渐加快。
在他临近爆发将黎漾揉圆捏扁蒸煮煎炸的前一秒钟。
——
我带着黎漾坐上了去往海拉尔的飞机。
——
没办法,时间太紧迫了,我和他后续还有很多工作,想去国外不太可能。
先不说我们俩有没有时间,光是伟哥就得第一个站出来反抗。
——
直到登机的前一刻,黎漾还一脸茫然。
等我们各自的行李被拖走,他才一个激灵,猛地惊醒,抓住走在他身侧的我的手。
“姜哥,我们去哪儿?”
——
我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感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冲他做了个迷人(自以为)的笑脸,轻松道:“带你出去玩儿。”——
黎漾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后扭头就要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还有工作……”
“等等!”我拉住他,将动作过大而歪了的鸭舌帽拨正,“我问过伟哥了,你最近三天没工作,第五天那个通告推了,正好我也没事做,忽然想出来玩儿。”
我仔细观察着黎漾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最终破釜沉舟,试探地问:“……你陪我呗?”
——
黎漾一秒都没耽误直接点点头,等反应过来后又开始疯狂甩脑袋,“不是……”
——
“好啊那我们走吧,”即使再怎么武装自己此时我也发现已经有人看了过来,抬手照着黎漾的鸭舌帽上一拍,连带着他的墨镜直接掉到下巴上,慌不择路地拉着他往前走,“谢谢你跟我一起出来玩儿,要不然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
身后他的声音弱弱的,飘忽不定:“可是我现在不能乱跑,万一被认出来……”又要连累到你。
——
我一心忙着往人群里冲,也没听清他后面的话,时间紧迫来不及细问,只道:“好啦来都来了,踏实玩几天,心情会很好的。”
“……”
——
我没再听到他的声音,估计是答应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心里的紧张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都飘了起来,要不是周围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我还想哼个歌儿。
——
啊,久违的旅行。
啊,久违的没有人跟随只有轻松自由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