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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伟哥又趴回办公桌上,声音七拐八拐,我都听不出他原来的声,“财务这块老孔管,你别乱用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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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闻着烟味儿差不多了拉着行李箱走进去,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唉,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伟哥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疑惑,保持趴着的姿势向我看过来。
一宿没睡养出来的肿眼泡被挤成一条缝儿,要是在涂一层眼影,还得以为是让人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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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摸了摸鼻子,“他先回去了,说累了,我过来看看。”
“奥……”伟哥恍然大悟,“司机接你们回来的?”
我面不改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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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家里待着。
哦对,中间出去做了个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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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想躲避一个人时,那两个人再想遇到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最起码我在接下来的几天没见到过黎漾。
听伟哥说,黎漾挺忙的。
跟我这种事业已经稳定生活还无忧的老艺人不同,黎漾正在上升期,除了要参加《田间生活》的固定拍摄录制以外,其他空闲时间全部被各种通告占满。
都是伟哥安排的。
说实话我在心里想过他这么做是不是纯粹为了报复……
报复黎漾顶着我潜在对家的名头还来跟我套近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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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伟哥比于曼靠谱多了。
最起码我能看到黎漾“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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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亏了他每天连轴转的生活,我想偶遇他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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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偶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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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在经过那天的“厕所之吻”事件后就悄默声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微信没有电话没有人影也没有。
我想观望观望他怎么样了。
怎么想的。
有没有情绪低落食不下咽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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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是表白被拒。
还是青春期表白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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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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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很快就迎来了《田间生活》的第二次录制。
时隔一周,我也终于见到了黎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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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概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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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既想见又不想见。
强迫症看了伤心,毛线团听了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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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保姆车的门,黎漾坐在后排。
戴着口罩鸭舌帽,穿着休闲外套和水洗牛仔裤,脚上是双铆钉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