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拿出来,却在刚要动作时被他摁住。
——
“你不能抽。”
我听见伟哥用暗哑的声音说。
他似乎叹了口气,隔着外套摁着我的手松了松,却依旧攥着。
——
“就一根,没事儿。”
上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十晚上吧。
——
“一根也不行。”
——
他依旧板着脸靠着栏杆,空着的手弹了弹烟灰,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从指尖掉下去,掉到楼下的草坪上。
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落寞,身后客厅里昏暗的光打在他瘦削的脸上,将他脸部的线条刻得生硬凌厉。
像个职场受挫的上班族,在寂静无月的晚上,在苦楚慢慢涌上来时,选择沉默和承受。
——
我的肩膀塌下来 ,借着他一再放松的力道,空空如也的手伸了回来。
——
不抽就不抽吧。
——
伟哥现在这样,有点像是生男朋友的气的小姑娘。
——
生气归生气,我又不是不喜欢你,哄哄我不行吗。
——
我这么想着,就笑了出来。
——
伟哥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头,视线终于落到我脸上。
他挑挑眉,像是问我抽什么风。
——
我笑着摆摆手,才不会将自己的腹诽告知他,轻笑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想起一个笑话。”
——
伟哥难得开口:“怎么说?”
——
我受宠若惊,本以为他不会理我,只搪塞一句,却没想到他会被勾起兴趣,还想听听。
——
我慌不择路,张嘴就开始胡编乱造:“一个缸,里面有条金鱼,冰箱里放了只乌龟,第二天鱼没了,为什么呢?”
伟哥想了两秒钟就放弃了,“去哪儿了?”
——
“可不吗,金鱼去哪儿了呢。”我皱着眉佯装迷惑,随后摊摊手看着他乐,“乌龟也纳闷呢。”
伟哥:“……”
——
“c,ao。”
——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贴着栏杆滑下来,绷不住的笑声也感染了我,然后我们俩人跟傻子似的对着笑了半天。
——
“哎呦,你这,什么玩意儿,死崽子……”
伟哥嘎嘎嘎地乐,脸上绷着的表情也碎开,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也没停。
——
我跟他笑了会儿就停下了,改为倚着栏杆看他傻乐,两人因为刚才的不愉快而凝固的氛围被打破,一时间距离拉进,关系也变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