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看不懂徐以青,怕被拍和坦荡之间他总是在变换,感觉还挺看他个人心情的。
不过,他也想和徐以青多待一会就是了。
陶函进去换了身衣服,年前新买的长款运动风滚着金边的外套,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嗯,帅。
他走出房间,看见已经准备好的徐以青站在外面。
套着个宽大的黑色粗针带帽针织衫,内里翻出了一小节衬衫的领子,深蓝色的墨镜,打扮得随意却j-i,ng致。
陶函挺意外的,他以为徐以青会随随便便穿个低调的衣服出去。没想到站客厅里就把他帅得七荤八素的,一秒迷弟上身,长腿一迈三步跑上去抱住了他。
徐以青背对着他站着,被他一抱吓了一跳:“穿好了?”
“哥哥你好香。”陶函趴在他肩膀嗅着,森林草木雨后初阳的暖意融融的香气,陶函都不舍得起来。
“狗啊你。”徐以青反手掐掐他的腰,“走吧。”
坐上了车,陶函坐到副驾驶,看见上面于梓连给他发的微信,告诉了他航班和出入口,陶函边回消息边笑:“他排场挺大啊,还要徐天王去送呢。”
“之前还说请他们俩吃饭的。”徐以青说,“现在也没机会了。”
“你还记得这事儿啊。”陶函说。
“嗯,其实就是想认识一下他们。”徐以青戴着墨镜开车,手指漫不经心跟着车载音响里的英文歌打着节奏,“你看起来有很多朋友,但多数不会深交。看得出你很喜欢他们,我就想看看而已。就像我一直想把林汶白凡他们介绍给你一样。”
“我和白总关系不错啊。”陶函笑着把手枕在脑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徐以青开车非常非常稳,“……我的那些小朋友啊,总觉得和他们待在一起特别年轻,很纯粹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敢拼敢说的。”
“嗯。”徐以青说,“我们公司的艺人,像他们这么大的,有些都出道好几年了。”
“那也不好啊,听起来没有童年。”陶函说。
车哪怕在不堵的时候也开了快一个多小时才到机场,陶函打了个电话给陈珏问他人在哪儿,陈珏说快到了。
“你要我去接你吗?”陶函问。
“不用……”陈珏说,“……老师,你先去吧。”
陶函总隐隐约约觉得他语气不对,但也觉得可能是因为要和于梓连分开了。陶函都觉得突然和不舍,更别说陈珏了。
可能要在他此刻郁闷的心情上再乘以个百倍吧。
“真认识路?”陶函又确认了一遍,“认识的话我就不去接你了。”
“嗯。”陈珏应了一声。
陶函等徐以青把车停好,徐以青说:“我在车里等你吧。”
“你不去吗?”陶函问。
“嗯,算了。”徐以青说,“我不跟着去了,你们好好道别。”
陶函挥手和他再见,匆匆上了楼梯。进了候机大厅,找到了于梓连的时候,陶函看见于梓连的妈妈站在那边,陶函上去和她打了招呼,于梓连道:“妈妈,这是我说的陶老师呢。”
于妈妈是看起来挺和善一个人,连忙拉着陶函的手又道谢又寒暄的,反而弄得陶函有点不好意思。
“你爸爸呢。”陶函问。
“他不送我啦。”于梓连对他眨眨眼,“我还没和我爸说你是我老师呢。”
陶函笑着摇摇头,看了看周围,来送于梓连的人不少,都是他去重庆旅游带队的熟面孔。中间还有那个被他们叫大小姐的乔桐淑和另一个女孩子。
于妈妈可能知道他要和同学告别,帮忙去托运行李换登机牌了。
留下了其他人自在了一些,有男生就开始例行开着于梓连和乔桐淑的玩笑:“于哥,都要走了,乔姐今天说有话和你说呢。”
“是啊,乔姐,陶老师都在这儿,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个准话呗。”
乔桐淑被怂恿再三,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于梓连面前。
“虽然你拒绝过我好几次……”乔桐淑咬着嘴唇看着他,“但我还是想问问,就是……我愿意等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周围马上嘘声一片,唯独陶函双手c-h-a在上衣口袋里,手攥着拳捏着,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
“那我可能要拒绝你最后一次了。”于梓连大大方方,当着所有人面说,“你要等的人不是我,你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幸福。”
“于哥你怎么回事啊。”旁边一个男生说。
“这就是我心里话。”于梓连说,“你问我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因为你心里有人了吗?”乔桐淑说。
于梓连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别处:“对,我心里有人了。”
陶函觉得周围说话的声音都模模糊糊的,起哄声和失落声在他耳边和机场广播一起炸开了,但是他只要微微侧眼,顺着于梓连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能看见他看的是某个出入口。
他低头,给陈珏又拨了个电话,通话的女声已经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
于妈妈换好了登机牌,看看时间,催促着差不多能登机了。于梓连神色微变,只是说了句再等等,就跑到了陶函这里来。
“陶老师。”于梓连眉头微微蹙起,方才的神色全无,“陈珏怎么还不来?为什么我打不通他电话了。”
“别急,我再问问。”陶函其实也有点着急,“再等三分钟吧,不行你也该登机了。”
“宝宝,进去了。”于妈妈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