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屠戮,不过是筑基期的林陶不可能是焰磷君的对手,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林陶冷眼看着一切,虽然在这个身体内,但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和绝望,他对一起都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打破这个无聊的幻境都没什么意义。
但对于轶尧来说,这一段往事却并不是这么简单,他看着遍体鳞伤的林陶,眼底的杀意愈发浓郁,就在焰磷君将一团魔焰打向林陶胸口的时候,轶尧终于动了。
恐怖的温度以他为中心爆发,准确地找到了幻境阵眼,剑尊离火,瞬间铺满整个扶摇皇陵,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幻境……碎了。
轶尧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次是自己冲动了,明知是幻境,他不应该冒着暴露的危险出手的。
可是紧接着,轶尧就发现完全是自己多虑了,他破坏的只有自己的幻境,林陶依旧被困在其中,轶尧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幻境等级实在是不高,以林陶的修为,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离开?
他又想起林陶那诡异的心魔,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再次回到林陶身边,他就觉得林陶身边的所有事情都透着一股诡异,明明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不是那种当年情深如今分道扬镳的变化,而是在最平凡的是时候,偶尔流露出来的诡异的不协调。
林陶还被困在幻境中,轶尧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陆景宗的手笔,却放开了神识,下一刻,眼中杀意暴涨,单手成爪,向着某个方向虚空一爪,紧接着一道惨叫响彻空间,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咚地落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轶尧面前。
“岳成嗣。”
轶尧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掌缓缓收紧,岳成嗣顿时脸色青紫,长大了嘴巴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然而轶尧到底没杀他,准确来说,即便是轶尧不动手,岳成嗣也是活不久的了。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和轶尧在记忆水晶上看见的一模一样,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化了脓,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恶臭,轶尧摸了摸身后的神荼,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捡回一条命的岳成嗣剧烈地咳嗽起来,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往后躲去:“你……”
然而轶尧只是一个眼神,离火就已经烧了起来,岳成嗣避无可避,轶尧无视了他恐惧的眼神,直接问道:“陆景宗让你来干什么?”
“你,你……”岳成嗣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半个月,没能等到道宗的人过来,却先等来了林陶。
他是认识林陶的,在看清这张脸的时候心中的恐惧和恶意就已经一起涌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藏在祭坛之上,却没想到会被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崽子给找到,他终于后之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你是轶尧?!”
看在他身上还有线索的份上,轶尧勉强忍下了他的聒噪,不耐烦地动了动手指,冷淡道:“闭嘴。”
“我再问一遍,陆景宗,让你来干什么?”
林陶和轶尧是岳成嗣的噩梦,现在他不人不鬼,又碰上一个显然是全盛时期,却不知为何“缩水”了的轶尧,更是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求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此地历练的。”
“半个道宗都跟你一起来历练?”轶尧冷笑,指尖的离火活跃起来,岳成嗣吓得缩了一下,轶尧又道:“那恐怕你的同伴是不能跟你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