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略带吃惊地抬头看她,怎么会突发奇想,要用鲜花泡澡呢?
宋妩见她呆愣着一动不动,缓缓地别过头去,低低地说了一声,“王爷今晚要过来……”
淡云啊的一声望向她,紧接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宋妩原本微红的脸颊愈发的红润,尤胜天边落日染红了的云霞。
“是小姐,我马上就去!”
淡云接了命令,迈着欢快地步子入了屋。
宋妩跟在她身后,突然想起前世的温暄。每每见他,一身狠戾淡漠得让她心里发慌,止不住地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从他y-in沉冰冷的目光中快速逃离。
这记忆久远得她都快不记得了。
而今的他,虽也不苟言笑,但脸上的线条确是柔和的,看向她的眼神也总是温柔的。
她尤其喜欢他眸中的亮光,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她忍不住溺在其中,沉迷,然后无法自拔。
这会儿她只想赶紧把自己洗的香香的,白白的,方便晚上被他吃了……
这样想来,又是羞得不行,趁着没人看见,捂着脸进了屋。
天色渐黑,风清扶着落地的长栩宫灯,挑起灯芯点燃了一室清亮。
柔柔的灯光似薄霜一般,落在宋妩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莹莹淡光,衬得她愈发的明艳动人。
美人出浴,裹挟着花瓣的芬芳香气,甚是撩人心弦。
只是,温暄似乎来的有些晚,她都准备好了很久了,也开始了等待。半撑着脑袋趴在软榻的案几上,任凭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侧。
薄如蝉翼的烟罗纱衣,在初夏的夜晚里略显清凉。
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垂眸问道,“风清,王爷怎么还没来?”
风清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无聊的等待中随口一问的牢s_ao,并不一定要有答案。
傍晚采摘下来的鲜花没有用完,淡云梳剪一番后c-h-a在案几上的白瓷花瓶里。
小木鱼喵的一声,跳到桌面上,凑上前去闻着花香。
这小木鱼越发胖了,圆头圆脑,整个就像球一样圆碌碌的,宋妩伸手把它团进了怀里。
“小木鱼啊,你说以后王爷要是天天过来,你可要乖乖的哦,不能惹他生气。”
温暄要把它抓去厨房煲汤的事,她可没忘记。
小木鱼又喵了一声,挣开她的手,以示抗议。
“呀,你这样子不听话可不好。你乖乖的,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帮你咬他……”
宋妩双膝跪在软榻上,正欲抬高身子去将小木鱼抱回来,但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抬眸对上温暄澄澈透明的眸子,欣喜地唤了一声王爷。
温暄低头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敢问王妃要咬本王哪里?”
男子强劲温热的气息在耳边间流转,刺激着她的神经,顿觉耳根一热,猛地低下头不去看他。
视线正好落在自己的身子上,透过几近透明的纱衣,落在月白色的绸缎抹胸,包裹着胸前鼓胀的浑圆,一抹雪脯若隐若现,撩人心弦。
她双颊潮红,轻轻地将头靠过去他的胸膛,感受到男子强劲有力的心跳,娇羞地应道,“王爷说哪里就是哪里……”
月色朦胧,柔和如薄雾一般。
层层叠叠的轻纱落下,遮住雕花檀木床上的一对璧人,隐约可见曼妙的身姿盈盈而卧。
纱幔掩去大半的光线,帐中昏暗,温暄轮廓清晰的俊脸渐渐模糊。
宋妩柔软的一双玉手抚上他的脸颊,乖巧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细细密密地在莹白颈项上落下深深浅浅的吻。
不出一会,宋妩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浑身软成一滩春水,无力地张着小口喘息。
美人卧躺,鬓发松散,烟罗纱衣下滑,柔若无骨的香肩光洁,泛着莹莹白光,晃得温暄迷了眼。
见她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柔柔地望向自己,目光迷离,心下一动,薄唇轻启,“喜欢吗?”
宋妩垂下眼帘,双臂环住他强劲的腰身,咬着唇低吟道,“喜欢……”
是王爷的,我都喜欢!
这一声喜欢,犹如战场上鸣响的冲锋号角,让骁勇的男人又多了三分士气猛进,却也刚柔并济,直至身下娇弱如花般的女子频频求饶,才意犹未尽地草草收了手。
见她累极了的样子,温暄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对着樱红诱人的唇轻轻一吻。拉了一张勉强还算干净的被子裹住她红潮未退的身子,抱着坐在软榻上喂了几口温水。
几口温水入喉,刚刚喊得干涩沙哑的嗓子慢慢缓过来一些。
风清淡云红着脸进屋换下s-hi漉漉的床单,重新铺上干净整洁的。
打点完这些事后,才低着头退了出去。心里却暗自思忖,这王爷身强体壮不知节制,不知自家小姐吃了多少苦头。
门关上之后,温暄抱着宋妩回到床上,揭去她身上的薄被,扔到地上。又拉起新换上的被子遮住二人坦诚相对的身子。
宋妩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让她又爱又恨。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的浓烈的气息,让她觉得甜蜜又安心。困意来袭,她蜷着身子窝在他的的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暄从背后伸手去抱她,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跳动的心。
隔天早上,宋妩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双覆着薄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移,微妙的触感让她顿时睡意全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