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通敌谋反,不过是欲加之罪,傅季瑛真正在意的,还是许宴的功高震主与矿难中铁器的不知所踪,以及那道连他都觉着莫名其妙的遗旨,但荀落显然不知道这些。
可荀落却没有同先前那样果断拒绝,他只是十分为难,没有半分指责傅季瑛之意,白雪鹤突然开始疑惑,以他之前的性格,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那……”白雪鹤转转眼珠,突然换了话题:“之前我在西南,听白福说将军被抓回京城,后来又回到塞外,难道这是场误会?”
“也不算误会,我这次来京城,便是想趁机接近皇上。”荀落苦笑,为自己斟了杯酒,倒是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我是前锦衣卫都指挥使洛苍霞的儿子,废太子倒台,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向来京城为他讨个公道。”
白雪鹤有些震惊,却还是强撑着保持微笑,只继续为荀落斟酒。
“可是皇上也会我爹的剑法,并说我爹曾是他的老师。”荀落沉沉饮酒,神色一时有些昏沉,“睥睨剑法极其难学,尤其是其中步法,如果不是我爹亲自教授,根本不可能学会,可是皇上非但知道,而且炉火纯青,原来我爹根本不是被皇上所杀,甚至还受他恩情……”
荀落欲言又止,白雪鹤已明白他话中之意,虽然他介意傅季瑛意图逼许宴造反,可父子之情如此,他不得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