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对你我都没好处。”他抽出手,又抿了抿嘴角。
“药在箱子里。”苏少衍喘着,一张脸看起来白的糁人。
“你知道就多留点神,别总指望别人照顾。”李祁毓起了身翻开箱子,忽地皱了眉,“你这是娘胎里带的病?”
“那鱼……”
“鲶鱼没有问题。”李祁毓冷冷打断他,“我也吃了不少。”
“我是没足月就落了地。”苏少衍哼一声,“可能是这鱼r_ou_和药起了冲突。”
像他这样的,自己见得多了,宫里面什么样的勾心斗角没有,何况是那权倾朝野的苏家?苏少衍的老子苏榭元,据说还年轻的时候也是个fēng_liú的主,后来官居丞相,这好色的毛病也没改掉多少,房里除了个不大管事的大老婆,娇妻美妾不知纳了多少,如此,儿子自然也不会少。苏少衍的上头原有九个哥哥,早夭了仨,后争风吃醋又整死了俩,这般算来,在苏家他也和自己一样,非是嫡出,又排行老四。李祁毓想到这,不由又抿起了嘴角。
“好了,你快喝。”李祁毓百般不乐意的将他扶起来,一低首,一股混着体香的淡淡药苦倏地窜入鼻息,那种感觉很特别,就像一幕深秋的微雨,或者一池风过的涟漪。他心动了动,低头又吸了一口,道:“好香。”
“可能,也是吃这药的缘故。”苏少衍低着头也不看他,表情有些别扭,连带着再开口的嗓音也变得很轻,“多谢四殿下。”
李祁毓听罢倒是没多心,抬手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那皱着的眉头仍旧不展,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不过还是替他拉过了被子:“怎么还是这么冷,算了,今晚我同你睡。”
真是个别扭的小人儿,李祁毓叹了口气,看着刻他意背过自己的身子,心里想。“喂,你还冷不冷?”他不放心又问。
没人应答。
李祁毓不禁恼气,生硬扳过他的身子,不想就看见了他脸上没来及擦去的眼泪。
“怎么哭了?是,很难受?”李祁毓顿时乱了,可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用手背替他擦了擦眼泪,“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你、你不要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