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6-1歧路(微限)
接吻、拥抱、做爱,从陌生到娴熟,需要多少时间去练习?
夜深深,阎霁非徐徐张眸,审视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宁静充塞胸臆,怀疑这辈子怎幺看得够这张酣甜的睡颜。
前几天和老麦一行人兵分多路,去探勘拉瓦楞的老巢与实验室的动线,做最后的检查确认。直到今晚风尘僕僕赶回台湾,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不无道理,今夜他要她要得特别狠、特别彻底。
闹了大半夜,她累得沉沉睡去了,他虽睏,却捨不得入睡。
阎霁非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女人有所牵扯,但这小女人却莽撞地闯进他的生活圈,将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打破他自以为的信则。
在国外这些天,她的俏影太常太常闪过他的心田。这感觉并不坏,但他拒绝去弄清楚这股异样情愫为何而来。
再想下去,恐怕就放不掉她了吧……偏偏若按照计画,他们接下来恐怕是聚少离多的命运。
思及此,环住纤腰的铁臂猛地贲起,男人兽性又起,情难自禁地翻身压住小女人,将重达八十多公斤的血肉之躯交给她承受,手口并用,灼热地膜拜只属于他的女神。
欧阳绿将醒未醒的,慾望却早一步甦醒。蓓蕾嫣然绽放,下半身情潮汹涌,为他情生意动。
阎霁非深埋入她体内,偶尔带起一bō_bō销魂的律动,又舒懒地蹭着身下玉体,似乎想在上头嬉戏耍赖一辈子似的。
她简直是为他而生的,不管灵性或是ròu_tǐ,他们是多幺地契合。
「阎霁非,你兴致很好是不是?」她拧眉,以方醒来特有的低沉沙哑抗议着。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挑眉,猛地冲刺几下,榨出悦耳的吟哦。
欧阳绿一阵气闷,手肘推推他。
「……我说,我们刚刚已经两次了。」
沉笑滚出厚实胸膛。
「妳的男人身强体壮不是坏事。」
他架高美腿,火力全开地加快甜蜜的旋律,奏起一连串的终章,他在她体内爆发释放,一起达到璀璨的那一刻。
云雨过后,当他们终于能好好说话的空档——
他将不安分的人儿收拢于双腿之间,大掌懒洋洋穿梭着如云雾般的汗溼秀髮,沉浸于欢爱的余韵,神情却有丝煞风景的凝肃。
欧阳绿也玩弄他的髮丝。发现这男人的头髮又细又柔,好比一疋上等的丝绸,微光照射下,竟泛着惊人的光泽,她好不讶异。
「嘿!我的天,你的髮质比我还好。」
他抬眼一笑。「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个优点而已。」
「啐!我不是不准你妄自菲薄了吗?」她星眸灿亮,玲珑下巴蹭着胸膛,恶意地让他泛起一层浅浅疙瘩。「起码,你在床上的优点也不仅只于这个。嗯,我是说……」
「所以,妳说妳只喜欢跟我做了?」他顺理成章地问。
欧阳绿呛了一下,面红耳赤地攒瞪他。
咚咚咚!纤纤玉指举起,挑衅地连戳他好几下,她大发娇嗔:
「对!如果我们关係还存续的时候,你敢给我爬上其他女人的床,或搞七捻三得到性病,我就、我就——」
「就如何?」浓眉饶富兴趣地挑起。
啊!她的话难道越来越不构成威胁了?她揪住他耳朵,喷火地胡乱大吼:「本小姐就阉了你,然后用马桶沖掉,让你再也接不回来!」
「不必这幺麻烦,我本来就喜欢一对一。」暗夜中,白牙得意地一闪。他喜欢看她展现占有慾的样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像哪着了他的道似的,可恶!欧阳绿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知道就好,阎王一言九鼎,别食言啊。」
「当然。」阎霁非想笑,却又叹气了。
「怎幺?标準太严啦?你知道的,超过法定的叹气次数是变成糟老头的开始。」她知道他近来心事重重,笑着逗他。
「不。」阎霁非不知道想起什幺,指劲轻柔地摩娑俏脸,掌心缓缓移至她眼皮上,幽幽地道:「我只是在想,什幺时候,天下都乾净了,就好了……我挺喜欢现状的……」
她哪不知道他真正涵义?欧阳绿安适地枕在他臂弯,极至真心地掀唇微笑,「这样你我都失业了。」
天下太平,哪来的坏人可抓?不过,这样的大同世界从来不曾真正存在,也只能说说罢了。
「妳可想过,如果妳不做侦探,要做什幺?」
欧阳绿张嘴还想说些什幺,两人背心寒毛却无端瞬间竖起,迅速交换一纪眼神,心领神会。
咖搭!
有人不废吹嘘之力撬开门锁,力道之轻巧,常人根本无从发觉。
他俩有默契地迅速移位,趴卧于床舖,双双举起枪伺候不速之客——
「不要动!」连两声警告都整齐划一。
不速之客气定神閑地倚靠门框,一手插在迷彩裤的口袋,姿态潇洒。
他与他们于漆暗中对视了一会,暧昧地吹了声口哨,好笑地拍拍额角,摊摊手,吐出一串自我调侃的句子:
「唉呀呀,我真的不希望我会上演深夜抓姦在床这种肥皂剧。」吊儿郎当的语气,倒轻快得像在加勒比海度假。
是老麦。
肯定出事了!不然老麦不会无缘无故夜访友人。两人对看一眼,立即解读对方无声的讯息。
欧阳绿挣扎着要爬起,却被铁掌不爽地扣住香肩,动弹不得。只见他依旧坚定地举枪向老麦,恼声道:「你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