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自负也好,自恋也好,对于叶念斯对她的爱,她坚信无疑。
她理解叶念斯的做法,心疼她背负的重担。
然而她还是伤心啊。
当叶念斯回来找她的时候,想着帮她舅舅找到肾|源,大概也可以赎罪了吧。
但是她怕她离开,所以收走了她的身份证、钱包和手机。
她想和她聊一聊,但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至少要等到她的舅舅手术完成以后。
但是那天下午消炎药让她筋疲力尽,并且还有一点伤心,想着休息一下,第二天就和叶念斯说清楚。
赎罪也好,宽恕也罢,她都要和叶念斯说清楚。
“让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和念斯说清楚。”
带着这样想法入睡的她,竟然睡了个好觉。
然而第二天怎么也找不到叶念斯了。
应该是回了昆布市。
她还记得她昆布市的住址,从大学来过一次后,即使对自己都不愿承认,但确实每年都拿出来想一想。想着当时带着一种奋不顾身的决然姿态,从楼上跑下来的叶念斯,向自己说:“我想你了”时熏红的眼。
她还记得叶念斯的地址,只希望她没有搬家。
搬家也没关系。慢慢找,总能找到她。
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叶念斯逃掉了,她也只能来找啊。
这可是她想一起度过余下人生的人啊。
这一次,不要用那么冷的态度了,万一她又离开了怎么办?
而且那样冷硬的面孔,她也伪装不了多久——对叶念斯冷漠,几乎是违背了她的本能。
所以一定要对她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这样她就舍不得离开她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希望声音不会太过病态的沙哑:
“念斯,”她露出有生以来最温柔的笑容,“我们重新开始吧。”
*
叶念斯身子一抖,猛地抽回手,抬头愣愣地望着靳桑浯,怔了好一阵,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