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迷茫早已被抛到了脑后,艾尔维斯倾身拉起了男人的手腕,同时温和的说道:“起来,西弗勒斯,我们到床
上睡。”
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配合,因为按照他有限的照顾醉酒者的经验来看——当然参照的版本是一喝醉酒就胡搅蛮缠的
戈德里克——这种情况下,对方一般都会下意识的违抗旁人的提议,不管那个提议是多么的合理而且体贴。
然而,西弗勒斯却立刻就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脚步有些摇晃的跟着他往卧室走去,安静的就好像一个乖巧的孩
子。艾尔维斯奇异的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然后慢慢的把他引到了卧室的床边。
这一次,西弗勒斯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竟然没有立刻扑倒在床上,而是安静的站在原地,就是艾尔维斯引着他
走过来的地方,虽然他的眼睛一直在渴望的盯着床铺,可是显然还在等待着艾尔维斯的指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艾
尔维斯挥手帮他把身上的袍子变成了一套布料柔软的睡衣,然后引着他躺到了床上。
西弗勒斯温顺的躺在那里,平时总是紧紧抿着的双唇,此时正微微的张开,隐约露出了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尖。他的
睡脸十分安稳,微微侧躺的姿势使得他就像一个呆在母亲肚子里的小婴儿,柔弱无辜,并且拥有一个纯洁无暇的灵魂,
也许还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见男人睡得十分安稳,艾尔维斯帮他盖好了薄被之后,起身打算离开,可是来自右手的拉力却令他顿住了脚步——
是西弗勒斯,自从刚才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之后,男人就一直拉着自己的右手,没有一刻松开过。艾尔维斯试图拉开他
握着自己手掌的指头,却换来了对方更紧的力度——是缺乏安全感吗?
艾尔维斯微微有些怔愣,突然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样强烈的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可以在身边陪伴着自己
吗?在那段仿佛没有尽头、没有色彩的日子里,只要一只可以握住的手,就能够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扯出来。在心里
叹了一口气,艾尔维斯深深的看着床上沉睡着的男子,干脆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用魔法将身上的长袍变成丝质的睡
衣,他伸手扯过了一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前虽然也有过同睡的经历,可是他们每一次都只是单纯的分享同一张床铺,身体上的接触几乎没有。这一次,可
能是因为紧紧交握的双手使得这条无形的界限被打破了,西弗勒斯随着艾尔维斯的动作翻过了身来,然后本能的往这边
凑近了一些。
艾尔维斯也没有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面朝着男人睡着了。虽然没有
喝多少酒,可是少许的醉意还是让他忘记了施加保暖咒,地窖里阴冷的温度使得两人在睡着之后不自觉的慢慢靠近,直
到肌肤相贴,两个完全契合的身体紧靠在了一起,而夜晚依旧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