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提出问题的时候,艾尔维斯就没抱希望可以去参观马尔福的列祖列宗,毕竟祖先们是用来尊敬和敬仰,而不是当做猴子来观赏品评的。现在遭到了德拉科的拒绝,艾尔维斯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还有卢修斯的表态,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放在心上。“没关系的,德拉科。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其实,如果刚才德拉科真的答应下来,艾尔维斯也会犹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的——不知道格里休斯.马尔福有没有为自己做一幅画像,如果有的话,他说不定会认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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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饭在卢修斯不断的隐秘试探以及纳西莎的从旁配合当中度过了,但是气氛却一直维持在愉快和谐的水平上,不得不让人称赞马尔福家族的拿捏水准。饭后,卢修斯对纳西莎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德拉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中,美其名曰“要进行一场母子之间心贴心的交流”,搞的德拉科苍白的小脸上又升起了两团不好意思的红晕。卢修斯已经先行一步去往另一个宴会或是饭局应酬去了,庄园里只剩下艾尔维斯和西弗勒斯,仍然闲散的无事可做。
事实上,如果没有身负邓布利多的监视任务,西弗勒斯是更希望可以去马尔福的书房看看的,可是既然回去之后还要向老校长汇报一下自己的查探结果,西弗勒斯也只能别扭的站在花园边缘的屋檐下,望着独自处在花园当中的艾尔维斯,心底一片无奈。
艾尔维斯正坐在花园中央的一架秋千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周围锦绣缤纷的蔷薇,心里却是一片空白和自在。他的手指轻轻的搭在秋千的绳索上,试探性的前后摇晃了一下,眼底闪烁着几分怀念和兴味的光彩。
刚刚走近的西弗勒斯将少年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涩然的感觉——也许是少年平时表现的太过完美强势,让人经常性的忽略,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男孩也只是一个身世凄楚的孤儿,从小便在孤儿院那种环境下长大,即使身怀着多么复杂的秘密,却又能快乐到哪里去呢?西弗勒斯回想起自己去到孤儿院调查时的情景,那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狭窄的小床,一套破旧的木制桌椅,柜子里也几乎没有什么衣服鞋子。所有的孤儿们都必须每天干活,或是在院子里除草,或是集体编织竹篮拿出去卖,而每餐也只不过是刚刚果腹的标准。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眼神在少年瘦削的身体上扫了一圈,心底的苦涩更加浓厚了一些。即使是这样,少年还要承受着来自于邓布利多的提防和试探……
“西弗勒斯?”艾尔维斯脚尖点地,缓缓的停下了秋千。他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不解于对方眼底深沉的痛苦和怜惜又是从何而来。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为什么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对自己有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呢?
西弗勒斯眼神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那精致的脸孔、纤细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和优雅的举止,在孤儿院那种条件下,无疑会成为危险的导火索。西弗勒斯从小便在蜘蛛尾巷长大,对于成人世界的肮脏和罪恶,自是一点也不陌生。这样美好的少年,自己又怎么能放任他被黑暗沾染呢?每当回想起傍晚时分,与自己热烈探讨着魔药精髓的小小身影,西弗勒斯的心底就涌起一股想要靠近、想要呵护的冲动。然而,刚刚张开的嘴唇却因为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而又重新闭合了起来。西弗勒斯.斯内普,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烙印了么?黑魔标记,代表着你永远都是黑魔王的奴隶,白魔王的棋子,没有自由和力量的你,又凭借什么将少年守护在羽翼之下?西弗勒斯皱紧了眉头,不发一言的低下了头。
艾尔维斯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清楚对方的心中肯定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情绪变化,却不知是为何。看西弗勒斯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艾尔维斯也就不再探究,脚尖轻点,秋千又开始前后轻晃起来,带动着男孩的身体也轻轻的摇摆着,周围的蔷薇美景在移动中好像化为了模糊的红色海洋,惹人心醉。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花丛洒在少年纤细的身体上,在他姣好的脸庞上印下了清浅的影子,飞扬的发丝和袍角为这副画面增添了几抹动感的韵律,完美的不似凡人。黑发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一边,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来,眼神专注的落在轻笑的少年身上,脑海中,当年那个活泼的红发身影与之渐渐重合在一起,分分合合之间,那朵百合悄悄的绽放出了最美的光华,又缓缓的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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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会在逃出阿兹卡班之后,迫不及待的投奔他的堂姐纳西莎.马尔福?邓布利多,不得不说,你的头脑越来越被格兰芬多的脑浆占据了。我假设你还没有忘记当年在分院仪式上,那个愚蠢的布莱克是怎么义不容辞的选择了格兰芬多,为此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的?你认为去搜查马尔福庄园会有一星半点的意义么?”
西弗勒斯心中的怒火极盛,刚刚得知那个天杀的布莱克竟然逃出了阿兹卡班,他的心里就翻腾起一股冲天的怒火——先不提他的背叛导致了莉莉的丧命,只看自己在霍格沃茨上学的七年中,他是如何跟老波特一起欺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