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初听从他的话抬起头来,被沙子迷住的眼睛水蒙蒙地半睁半闭,眼睫轻振沾了些泪珠。祝天尧正要伸手拨开他的眼睑,却是一呆,视线下滑落在了孟雪初的唇上。
水s-hi莹润的唇瓣微微开启,隐约可见里面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因着那串糖葫芦上的红糖,唇色被染上了娇嫣的红,仿佛熟透了的果实那种颜色。唇上还沾着些许糖屑,在日光下荧荧熠烁……
很想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祝天尧脑海里蹦出这样的念头,那个人闭着眼睛微微抬头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等着自己亲下去。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调整了位置头缓缓压了下去……
“你做什么?!”
疑惑对方怎么迟迟没有动作,孟雪初勉强睁开眼,就见祝天尧闭着眼睛一脸深情状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什么也没多想先照着那只猪头的鼻子上就是一拳,接着脚一勾,将他撂倒在地一顿拳脚招呼。
听到门环轻叩门板的声音,招财便猜该是他们家爷回来了。一路小跑着去开门,谁想门一开开,却看见门口站着的是那位从不打门走就爱跳墙跳瓦的孟公子。
孟雪初沉着张脸径直往里走,招财连忙欠身让路,然后转身正要关门,却是“哎呀”一声叫出了口。
他们家爷正跟在后头,衣衫破了,脸上青了,发髻散了,头上还c-h-a着半支糖葫芦。
“看什么看?不认得你家爷?!”祝天尧吼了一声,气呼呼地往自己房间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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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n_ain_ai的!亲一下又不会少块r_ou_!亲一下又不会要了他的命!老子肯亲他算是他面子,否则求着老子亲还不可能咧!
再一想,自己干吗要去亲个男人?呸呸呸!晦气!
祝天尧冲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身上破破烂烂沾满灰尘的衣裳,狠狠往地上一扔。然后想起自己头上的东西,拿的时候太用力,糖衣沾下几根发丝,牵得他头皮发疼。
拿着那半支糖葫芦正要往地上扔,祝天尧突然想到什么,住了手,反将那串东西拿到眼前细细打量。
木签上还串着两颗半的山楂,那咬了一半的山楂上留着牙印。祝天尧捏着那串东西,脑中闪现过孟雪初那沾了晶莹糖屑的嫣红双唇……
想什么呢?!
祝天尧回过神来,将手里那串东西往地上一扔,但是视线却落在那静躺在地上的东西上怎么也挪不开。
这天之后,日子又恢复往常,除了宅子多了个半夜经常出门做事的孟雪初,其他的还是如以前一样。
祝天尧除了喝花酒就是上自己的赌坊东家坐庄赌上一两把,偶尔在庭院里搂着从青楼叫来的花魁喝酒作陪时,会看到做事回来的孟雪初身姿轻盈地纵下墙头,几下跃过,风旋似的。
但是偶尔也有不太平的时候,比如几人喝到半夜时分兴致未却酩酊大醉又唱又闹的时候,会有一阵y-in风刮过,接着不是桌上的杯盘菜碟碎了一地令人兴致大减,就是花魁的发髻被削去一半吓得花容失色先前的妩媚风情荡然全扫,连叫带跳地逃窜走。每当此时祝天尧便知道是筵席该散的时候,定是他们的声响搅扰到了那个人,所以用这种表示不满,抑或者是……威胁?
反正他不了解那个人,但却不介意那个人就这样一直住在这里,原本平静的有些千篇一律甚至枯燥的生活因为那个人的占地不走,反倒显出一丝别样的味道来……只要那个人别这么容易发火,不要随便打人就好。
祝天尧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一串糖葫芦,在想要不要去孟雪初的房里去找他。白天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正瞧见街口有人在卖这个,想孟雪初喜欢吃便买了一串回来,但是就要走到他门口,却是犹豫。
那个人这么暴力,占了自己的宅子还动不动就对自己拳打脚踢,甚至还把府里东西搬出去当了接济穷人。自己做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止步转身,刚走了两步又想,这东西拿回来自己又不吃,让下人看见反还要笑,难道扔掉不成?想上次就在席上浪费了一只猪肘子,第二天就被摁在地上强塞了十几二十只猪肘差点噎死。祝天尧摇了摇头,他可不想第二天浑身上下c--h-a满糖葫芦的稻草杆子一样。
于是再又转身向孟雪初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了开来。房里没人,听见屏风后面有声响,便走了过去。
“孟雪初,今天上街给你捎东西回来……”最后一个“了”字未能脱出口,而是顺着口水直接吞回肚子里。
屏风后面,热气氤氲,孟雪初刚好沐浴出来裸着身子正要穿衣服!
祝天尧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将孟雪初看了个遍,最后视线落在对方胯间软垂的男根上。孟雪初身上皮肤白皙,连那里也是颜色浅浅的,但是形状看起来很漂亮……
祝天尧看地愣神一时忘了开口,孟雪初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然后意识到对方正在看哪里,眉头恼怒地皱起,转身翻掌朝着浴桶里的水重重拍去。
哗啦!
那桶里的水掀了起来,孟雪初翻掌再是一推,那水便像有意识一般全朝祝天尧身上浇去。祝天尧被洗澡水淋了个透,也总算让他醒神过来,抽动嘴角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此时孟雪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