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朝她们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早后也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上的资料,想到昨晚的事她就禁不住有点愣神,昨晚她竟然在季仲秋帮她吹头发的时候睡着了?没有吃药,就这么安心的舒适的睡了一晚,也没有做梦。那双手轻抚头皮,似乎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好似这是她一直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脱离了药物的麻痹,摆脱了梦魇的困扰。
“大家准备一下,十点出发去徐州海的公司。”季仲秋说道。
“头儿,那我呢?”王梅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想明白了吗?”季仲秋抬头认真的看着她。
“……”
“既然还没想明白,你就继续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归队,好了,大家出发。”季仲秋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警服,这还是她一大早开车回去换的。
王梅琳看着他们陆陆续续离开的背影,不由委屈的瘪了瘪嘴,头儿也太严苛了吧!不就是多说了两句偏驳的话而已,就这样对待她!
这次楚煜没有再上季仲秋的车,而是上了苏涛那辆车,经过昨晚的事,现在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季仲秋相处。昨晚她竟然对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这个预警让她不安,她不希望任何人突破她设置的防线,这防线里包裹的是她最真实的自我,而这自我也是她所不愿让人见到的。
季仲秋见楚煜上了苏涛的车,眸光微微沉了沉,随即也不说话,沉默的坐上车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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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徐董现在正在外面,听说你们来了正在往回赶,还望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徐州海的秘书潘石屹将他们领到徐州海的办公室里,倒好茶后就站在一旁。
“潘先生,你们徐董这段时间很忙吗?”季仲秋问道。
“是的,最近有一个新品发布会,这件事对公司来说很重要,徐董不放心,必须要自己亲自跟着。”潘石屹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楚煜看着他那样,却莫名的觉得有点厌恶,那笑容就像是挂在他脸上j-i,ng致虚伪的面具一样,让人看着生恶,可楚煜又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生恶的,到底自己是在厌恶他,还是在厌恶……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就先在这赔礼道歉了!”徐州海从外面赶回来,开门就见着那几个穿警服的人端坐在沙发上,各自忙着手中的事。
“徐先生客气了,既然你也回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季仲秋起身与他握手,徐州海五十六岁,与丁磊科保养得当来对比,他反倒更有这个年龄的模样,微微发福的身体再加上已经将要谢顶的头发,看起来反倒更老了。
“好,好,你们问你们问。”徐州海坐下来一伸手,表示他们可以开始问了。
“照片里的这个人我想徐先生应该不陌生吧?”像上次那样,季仲秋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问道。
“嗯?这个怎么了?徐州海没有正面回答。”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问一下你在七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在干什么呢?”季仲秋看了眼楚煜,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开口问道。
“七月二十三?”徐州海沉吟了会儿,“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像平常一样处理工作,最近我们有个新品要上市,所有忙的都没空想其他的了。”
楚煜听到他的话,略略蹙了蹙眉头,意味深长的说:“徐先生记的真是清楚呢。”
季仲秋偏头看向她,想听听她还会说什么。
“唉,人老了老了,记忆也不好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想着要刻意去记住,好不让自己忘的这么快!”徐州海笑着摆了摆手。
“那徐先生知道照片里的这个人在二十三号晚上那天被人杀害了么?”
徐州海的表情严肃点了,看着楚煜说:“莫非这位警官是在怀疑我?我徐州海为人自认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害人x_i,ng命的人!”
“徐先生,我还什么都还没说,你这么急着辩解做什么?”楚煜轻轻一笑,似沉睡的青莲霎时绽放了,吸人眼球。
徐州海略有些y-in郁的看了眼楚煜,随即笑道:“那这位警官想问什么?直说就好。”
“我想请问,你与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呢?”楚煜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专心与他打着太极。
“哦?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恰好认识罢了!”徐州海笑道。
“哦?是吗?可据我们了解,似乎徐先生与她的关系不大寻常呢。”季仲秋轻声说道,紧紧的盯着徐州海的眼睛,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似乎这是私人问题吧?这位警官不觉得自己问的太过了么?”徐州海不悦的说,这种事情他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尤其现在又是在新品上市的关键期,更是不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徐先生不愿回答,那就是徐先生自己的意愿了。这样我们怀疑你与这件事有牵扯那也是我们的想法了。”季仲秋淡淡开口,虽然是这么说,可她们从来就没有减轻过对他的怀疑。
“这是在胁迫我吗?”徐州海沉声说,这不是摆明了说我不愿意说可以,但她们怎么怀疑就是她们的事了。
“不,身为人民警察,我们秉承的是为人民服务,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怎么会做出胁迫这种事呢?”季仲秋淡淡开口,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