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是五年过去,云瑶当初当了三年的上饶县令,在她的治理下,虽说上饶达不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是家家百姓日子比以往好过多了,而且上饶的人口有非常明显地增加,她接任那一年,只有三万左右的人口,不过两年过去,上饶已经接近五万人口了。而且来上饶做生意的商户络绎不绝,来往的人多了,市场流通,上饶就越来越富饶了。
云瑶心里吐槽赵昀的年号,他已经换了好几个了,这是第四个,莫不是皇帝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换年号?
狠狠地吐槽了一把皇帝赵昀,云瑶又想起她现在的处境,顿时有种无语之感。
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能争霸天下一回!
起初她也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她没有这么想,她身边的人也没有这么想,当时当某一日她突然清醒地意思到时,她才发现她好像走得太远了。
自从那次从洪州府回来,她试探了毛知府之后,其实也没有把毛知府放在心上,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毛知府别找她麻烦,这不就挺好么?
结果毛知府见她一年过去还没有死,这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极度地不安宁,于是各种幺蛾子就出来了。
不过因为朝廷在与蒙古大军打仗,又之前专权的朝臣已经死了,皇帝正忙着收拢权柄,见云瑶这个女子治理上饶治理得挺好,而且每年的税收也都上缴了,他就没准朝臣动云瑶。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觉得云瑶是个好官,他要珍惜,而是因为她是个女流之辈,等他想换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换,要是换了能干的男人,他若是想怎么着,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毛知府只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当面怼云瑶,他又不敢,当年云瑶轻轻一掌就拍得桌子粉碎的画面还犹在眼前。
朝廷那里没有指望了,可以请杀手啊,但是请杀手需要大笔的金额,他出不起,于是他就只能憋屈了。
......
“妈,你在想什么呢?”杨过静悄悄地走到云瑶身边,以往不管他多小声,都会被母亲发现的,但是这次他都走到母亲身边了,她还是没有看到。
云瑶挥走了面前这双大手,快十五岁的少年,个子长得比她高了,手掌也比她大。
“没想什么?我在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云瑶把神游的思绪收回来,冲锋陷阵简单啊,但是后面部署才是最麻烦的,换句话说烧脑。
杨过表情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把伏弯下来的身体站直,然后端正地坐在云瑶对面,“妈,其实不用太担心,反正我们尽力往上走,实在走不通了,那就只有跑路!”
云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过端不住了,嘴角咧开,笑了起来:“哎呀,我说笑的,我可没有想过失败!”
此时云瑶他们是在洪州府,确切地说整个洪州府都是她的地盘,换句话说她现在是大宋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争霸天下的反叛者之一。
这也是被逼出来的,端平二年,毛知府萎了,但是趁着大宋军队和蒙古大军在襄阳交战之际,许多地方官员占地为王,几乎每一个州府都各自为政,朝廷的话可听可不听,又朝廷那里倒是抽出一部分兵力来了对付内乱,但是作用不大,于是各叛军就越发地肆无忌惮。
云瑶他们在上饶待得好好的,百姓过的日子好,其他州府的百姓闻讯而来,她又不可能把这些背井离乡,只为求一份安稳生活的百姓驱赶出去,于是她都接纳了。自己上饶不够安置,还与临县县令商讨,是以很快上饶便成为一块香饽饽。
洪州府指挥使见其他州府各湘军指挥使、乡军参军自立为王,吃香的喝辣的,他也眼红,然后占据了洪州府,把知府毛良才一家抓起来斩首示众,不久他就打上饶的主意了。
云瑶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端平三年冬,杨过也十三岁了,他参加了上饶的保卫军,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半个月后,两千上饶军回来了,伤亡不到一百人,他们成功斩首,擒拿了洪州府五万湘军,这五万湘军被收编了,成为上饶的军队一员。
嘉熙元年,云瑶的班子人马全都搬到洪州府来了,而上饶县令一职就交给了齐师爷,他也才五十来岁,还特别有干劲,云瑶与他共事几年,虽说齐师爷老了,但是思想并不陈腐,她为上饶做的经济规划,他耳目濡染之下也学到七八分,他会当好这个县令的。
母子俩这会手边摊开了一张地图,具体展现的是洪州府和永州府这两府地界,尤其是洪州府与永州府接壤之处。
“曹辉,他之前已经吞并了静江府,现在打算往东扩展,我们就是他的拦路石,当然儿子不会给他跳过去的机会。”
曹辉,占据了永州府的人,之前是永州府湘军指挥使的副将,他叛变杀了指挥使自己接管了湘军,然后占据了永州府,外人都称之为曹将军。
不知是不是曹辉放出来的消息,江湖上都在传他乃是曹操后裔,秉承着祖先的遗志,他要光复大魏。
初次听说这消息时,云瑶表情很是一言难尽,难道她们也要学着曹辉师出有名吗?
结果杨过连连摇头:“怎么可能?这么羞耻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爹,你记得杨家祖上十八代以前吗?就算十八代以前祖先真在历史上有名,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给外人增加一份谈资。”
杨康直接白了杨过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和你亲祖父就见了那么几次面,谁知道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