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朱学笃则道:“实不相瞒,以在下观之,贾大人断非如己所称那般凡俗无奇之人。素闻邵承祚识人观物、看相占命之术已入化境,得以入他青目之人,断非平庸之辈;若在下未曾错认,此番助五王爷大破在下十面埋伏阵之人,正是贾大人。”
贾珠闻言笑曰:“晚生一介文官,先生何以认为晚生有那身手?”
朱学笃对曰:“贾大人不必隐瞒,大人虽文质彬彬,一派斯文,然与五王爷一道具有武人所有之精气神,断非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可以相提并论。在下虽不懂剑术,然钦思那点身手到底乃是在下依据剑谱逐字逐句教导训督之果,大人身手与否在下自是识得。”说罢亦自顾自叹息道,“回首在下一生,虽说邵承祚一生亦是运蹇时乖,然若说在下有甚歆羡邵承祚之处,便是他得以收徒授学,将一生所学传授下去……不若在下,惟有钦思一徒,虽待他如半子,然除却授他识字习剑之外,其余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杂学旁类等皆未能传授,当真乃是憾事一桩……”
贾珠:“……”
朱学笃又转向贾珠说道:“在下观大人迥异于此世间凡俗之辈,乃是胸有别才之人,想必教导大人亦是承祚引以为豪之事。邵承祚虽集此世经史百家之大成,所学颇杂,然为人倒颇为正统,此番竟亦教授出如大人这般离经叛道之徒,通晓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当真奇事。”
贾珠则道:“晚生所习当属不务正业,素昔亦常为家师嗔诫,奈何不知悔改。然家师为人亦极其豁达开明,断非那等惟圣贤之书皆蔑为旁门左道之人,遂晚生读书有幸得以从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