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件事通知我大伯以后,他也非常吃惊,但他不同意在大陆解剖尸体,沟通这件事耽误了两天,此后我父母的尸体便被空运回了香港,当时尸体腐烂更加严重了,法医说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年。”廖若远道。
“大陆的尸检报告你怎么拿到的?”孟老鬼问得还挺详细。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是大陆人。”廖若远道,“这件事都是他替我跑的。”
“廖少爷,我看这件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得见见你那个同学,最重要的,最好能见到当时检验尸体的法医和发现尸体的山民!”孟老鬼说道,“香港的尸检报告有没有?”
“没有,”廖若远摇头道,“这件事我大伯不让我介入,所以...”
“廖少爷,你手头上的材料太少!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是不是他杀,还有待研究。”孟老鬼说道,“单凭这点东西,怎么能确定凶手就是梁小兰啊?”此刻孟老鬼也犯愁了,“你父母去的哪,都干了些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梁小兰跟你父母又没来往,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我就是怀疑她!!”廖若远斩钉截铁道,“我父母去甘肃的前三天,戴金双忽然回国,往常他通常会和梁小兰住最少一周,但那一次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肯定是他尾随杀人,然后伪造现场!”
“啊?”孟老鬼一瞪眼,“这事你怎么早不说?”
“还有,前不久,梁小兰竟然拿出了原本只有我父亲才应该持有的廖氏企业股票!”廖若远恶狠狠道,“就连我大伯也很吃惊,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明摆着?”孟老鬼一笑,“那还找我干吗?”
“呃,孟前辈,请原谅我的失态,”廖若远也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那些股票是不记名的,在法律上不能当证据。我需要的是,他们杀人的直接证据。”
“嗯,”孟老鬼也陷入了沉思,“廖少爷,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看不那么简单,这样,你现在去联系你的中国同学,尽量联系当时的法医和发现你父母尸体的山民,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来香港的尸检报告。”
“您?弄香港的尸检报告?”廖若远也是一脸的吃惊,想不到这老爷子在香港还有这关系?
“嘿嘿,我有我的办法。”孟老鬼虽然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却也是烦得要命,秦戈啊!看来这次不求他是不行了。
“对了廖少爷,你那个小媳妇,什么时候能过来给我开箱子?”
“我明天给她打电话,顺利的话,大概三天后能到,这个请您放心。”廖若远道,“我会让她带着技师过来的,先办您的事!”
“嘿嘿,好,那敢情好,对了,廖少爷,打听个我不该打听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身家,怎么还整‘私定终身’那套事?莫非她家里不同意?你大伯要是有意见不要紧,这件事包在我孟老鬼身上!我去跟你大伯说!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这个面子!”这事孟老鬼纳闷半天了,这廖若远可是廖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啊,家里金山银山的,小伙子长得又帅,哪家姑娘追不到啊?
“孟前辈,你误会了。”廖若远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不是家里的原因,我父母死不瞑目,我怎么能结婚呢?听我大伯说调查这件事可能会有危险,我虽然不怕,但我不想连累青青,所以,我想等这件事办完再和她完婚。”
“哦。”孟老鬼呵呵一笑,想不到这小子还挺重情义。
“再说,再说...”廖若远有点不好意思,脸忽然红了,“再说我们定终身的时候,她,她才十五岁。”
这句话一出,孟老鬼差点一头栽在地下,好你个小王八羔子啊,刚想夸你小子孝顺,你就蹦出来这么一句,敢情是早恋啊。
第二天起得最早的是七叔,第一件事便是让阿光安排一辆车,送试试去拜会香港的道门名流,而且按石三的安排,七叔还写好了几封亲笔信,信中的内容大概是以廖七的私人名义邀请几位大师出席新闻发布会,同信还附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为云凌子平反的文字材料复印件以及由石三手书的邀请函,落款分别是:香港廖氏企业董事局主席:廖七;茅山第一百五十三代掌教亲传弟子、全真第一百零四代掌教亲传弟子:石三。
见到信后,这群大师也有点犯傻了,茅山不是早没了么?怎么此时又蹦出个掌教弟子来了?而且这个茅山掌教还兼着全真的掌教?这亲传弟子未来也就是要接任掌教的?不过怀疑归怀疑,出于礼数,大多数的大师基本上还是热情的招呼了石三,虽然对这个年轻人身份有所怀疑,但大多数人在看完了平反材料后,出于对整个事件细节的好奇与对廖七的信任,还是痛快的答应了出席的事。
发布会就定在三天后,也就是廖若远的未婚妻曲青青将要到港的日子。要说这廖七虽然人老,但社会活动的精神头可是一点也不小,报纸、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只要能想到的几乎全通知到了,听说是廖七有陈年迷冤要提揭示,而且还与道教先人有关,所有记者的反应跟诸位大师一样,好奇。
一个混迹商圈多年的老财主,怎么忽然开始研究起宗教事件来了?故此,一些嗅觉敏锐的记者在刚接到邀请后就开始来廖家骚扰,希望能提前探到一点口风作第一手报道,对于这帮如饥似渴的新闻工作者,七叔的意思是由石三来作主。起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