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哀求……
他到底在哀求什么呢?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但在哀求之后又有一种古怪的火焰燃烧上来,那火焰是黑色的,在他眼底层层翻涌,如同天边的飓风。
但鼬终究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能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归为想太多。
他不会是又在谋划着什么吧?但似乎现在已成定局,他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白蛇将毒液注入鼬的手腕,我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转头看向纲手。
“火影大人。”生平第一次,我用了敬称,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可以是个懂礼貌的好公民。
“火影大人,能否找个秘密的地方给他检查一下。”我一字一顿地恳求道。
纲手看了看卡卡西,又看了看鸣人,沉默良久,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间用于治疗的密室很快准备好,鼬安静地躺在床上昏睡,而纲手对他的检查越深入,脸色就越凝重。
“呐,呐,纲手婆婆,佐助到底让你检查什么?”鸣人在寂静的密室中有些坐不住,他看看我,又看看昏迷的鼬,欲言又止,不断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好像上面放了钉子。
纲手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有回答鸣人的话,而是看向我:“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什么什么?”鸣人本能地感觉到气氛凝重,在一旁不安地追问。
“他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纲手轻声说。
“怎么会?!”卡卡西和鸣人都是一惊,毕竟他们切身体验过鼬剽悍的战斗力,很难想象他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所以,几乎毁灭了几大忍村的你回到木叶来,到底想要干什么?”纲手直直看向我,严肃地问道。
我低头看着鼬,他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中明明灭灭,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浅淡的y-in影,几缕长发洒落在额头上,微微卷曲着,秀气得像个女孩子。将我们两个的手牢牢拴在一起的白蛇嘶嘶叫着,我摸着白蛇冰凉的鳞片,解除了召唤术,再起身,封住了鼬身上的查克拉。
一室寂静,大家都沉默地看着我的举动,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疑惑。比如我为什么明明是个报社的恐怖分子却突然画风大变要回到木叶,或者我为什么明明那么恨鼬,却没有杀了他,反而把他带回木叶,让纲手检查身体。
就好像炸弹狂魔突然有一天开始帮老n_ain_ai送苹果。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但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纲手——不知为何,这时候我不太敢看卡卡西和鸣人的眼睛——然后跪了下来。
“佐助!”鸣人吃惊地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膝盖抵在冰凉的地面上,我双手撑地,深深低下头,我从没有做过这种动作,只能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谦卑,我把头一寸寸低下去,直到感觉额头碰到了粗砺y-in冷的地,做出标准的代表深重敬意与恳切的跪姿:“火影大人,我有两个请求,或者交易,希望您能答应。”
“我无意与木叶为敌。杀死团藏和五大国的高层,是我无法辩驳的罪名,我愿意为此承担处罚。但我希望您能先听听我的条件。”
令人窒息一般的死寂,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角落里点燃的烛火忽的明灭了一下。
“佐、佐助,你在说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鸣人慌乱地叫喊着,从椅子上跳下来,却被卡卡西一把按住。
“鸣人!”卡卡西喝道,死死按住鸣人,一边看向我,眼中带着深深的复杂与锐利,“我想佐助也不想让你打扰吧。”
“是的。”我赞同道,只瞥了卡卡西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鸣人,安静。”
但这次,鸣人却第一次没有听我的话,他垂下眼帘静默了几秒,猛的抬起手,打开了卡卡西,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狠狠地盯着我,逼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佐助,是我让你回来的,你不需要跪任何人!”
看着鸣人眼睛泛红,身上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冒出九尾的查克拉,我也没想到鸣人的反应竟然会如此激烈,好像有些失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乐天的家伙竟然能有这样深沉的眼神,只能不知所措地呐呐道:“……鸣人?”
鸣人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了沸腾的九尾查克拉,然后走到我身边,一同跪下,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声说:“反正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对吧,佐助。那我们就一起跪。”
我瞪大眼睛,你是小孩子吗?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好在纲手及时救场,她似乎早就习惯了鸣人的无理取闹,又或者对于我的戒备让她分不出心来管别的事。她深深地望着我,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如同刀子那样锋利。也许她有很多话想说,对我也有诸多不满,但在几番权衡之下,终究还是只对我扬了扬下巴,简短地说:“说来听听。”
“我想先讲一个故事。”我强迫自己暂时不去理会鸣人,而是紧盯着纲手,“我能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而这件事,本来只有三代目,团藏,还有那两位高层顾问知道。”
闻言,纲手眯起了眼睛。关系到木叶,她不得不谨慎:“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还有一个当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