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有点抗拒地微微合拢了双腿,阻止她的进一步侵入。
“怎么了,兰?”吴岫云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在她耳边轻诉着,“不愿意么?”
李馥兰急忙摇摇头,剧烈喘息着说不出话来。这次,她强迫自己放松,虽然还是略有阻挡,却已不足以挡住岫云的侵入。
当岫云的手轻抚过敏感脆弱地私密处时,李馥兰猛地感到所有的血液都猛地冲进了脑子,全身一阵剧烈地抽搐,喉间发出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不已地快乐悲鸣。
“云儿,云儿~”极度快感地冲击,让她迷乱地扭动着身躯,低唤着。
吴岫云却浑身颤抖了一下,猛地仰起身来,带着恼恨却异常激动地声音吼道:“我不是姐姐,兰,你看清楚,我不是吴岫云,我是旭轮!”
然而虚弱的李馥兰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喘息着,手仍锲而不舍地紧拥着他。
吴旭轮挣脱了她的纠缠,站起了身。
“云儿,云儿~不要离开我……不要……”李馥兰惶惑而恐惧地凑到他身边。
“馥兰你醒醒!”吴旭轮不忍,只得紧抓着她的臂膀猛力摇晃着,“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吴旭轮,不是你的云儿!”
“云儿~”李馥兰不依不饶地呼唤着,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吴旭轮只觉得一阵揪心地痛楚,牙关紧咬,在她的关元穴上猛地一按,馥兰嘤咛了一声,昏睡了过去。
吴岫云和吴菱到达郡王府时,天已经全黑,凌烈地寒风催使着漆黑的夜空撒下鹅毛般的大雪,周围一片寂静,雪落在地上发出簌簌地声响。两人在之前的墙脚下停住了脚步。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咱们还从这儿进去。”吴岫云轻声说着,掏出手套开始在地上掏挖。
吴菱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忙碌,“这招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嗯,我娘教过我。”
飘落在吴岫云头发上的雪花渐渐地积了起来,吴菱静默地注视着她精致的侧脸,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吴菱感觉自己的唇角莫名其妙地渐渐勾起,愣了一下,连忙敛去脸上的笑意。
“好了,走吧。”吴岫云拭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水,小声说完,当先弯腰钻过地洞进入院中,看看四下无人,正要回头叫吴菱进来,却发现她早已站在自己身边。
“菱儿,把帽子带上。”无意识地笑着替吴菱把斗篷的帽子扯起来,却被她微蹙的眉头刺痛了,讪讪地抽回了手,轻轻说道:“走吧。”
“去哪儿?你知道莫姨在什么地方?”吴菱的声音让吴岫云打了个冷战。
“不知道,”她勉强笑笑,“咱们可以先去找馥兰。之前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青蛇鳞粉,很容易找到。”
吴菱撇了撇嘴,有点不屑地说道:“雪下这么大,你能分得清?”
吴岫云愣住了,她倒真没想到这一层,之前还自信满满的,现在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跟我走吧。”吴菱叹了口气,尽量放柔了语气说,“我刚让要离探查过地形了,它沿途留下了记号,跟着走应该就能找到莫姨。”
“好。”吴岫云点点头。
王府的守卫有点松懈,可能是因为之前李翰臣和李存孝被捉的缘故,但两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小心谨慎地避过巡查的牙兵。吴菱在一个小院落里停下了脚步,小院的正房里亮着灯,隐约传出莫半夏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
屋里只有莫半夏一个人的声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素月,放手吧,这样下去只会更痛苦。我知道这事赫连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你再这么折磨她也是徒然,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不是么?”
一声天籁般的轻笑声,让窗外的两人一阵恍惚,“半夏姐姐,你的两个徒儿看来很不乖哦。”那声音美好的不似人言,直能将人的心熨帖得柔软顺服,窗外的两人吃惊之余早忘了该做掩饰。门“吱呀”打开了,那人娉娉婷婷地站在门边,笑着说道:“两位进来吧,若是冻坏了,半夏姐姐定是要心疼了呢。”
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直起身子,走了进去。
“莫姨。”吴菱甜甜地笑着蹭到她身边。
莫半夏有点气恼地看着她们,“不是让你们不要跟来的么?”这话是对吴岫云说的。
“呃,是,只是我真的很担心,所以……”
“半夏姐姐火气还是这么大呢。何必为难小孩子?还是你担心我会吃了她们?”赫连素月依旧带着和婉的语气曼声说道。
莫半夏无言以对,对话就此中断,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吴岫云这才有机会打量眼前的人。她穿着雪白的衣衫,甚至脸上都用一方白纱遮去了下半幅面目,虽然如此,却遮不住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她的体态轻盈柔美,云髻峨峨,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娇媚可人——这就是赫连的妹妹,自己的师叔了,看起来年纪跟自己相仿,这“师叔”的称谓确实很难叫出口。
赫连素月也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虽然之前就知道吴岫云的存在,甚至连毒都下好了,但这却是第一次见面,“你叫吴岫云?”
“是。”吴岫云只好应声,踌躇了一下,还是恭敬地一揖唤了一声“师叔”。
赫连素月眼光流转,咯咯一笑道:“我比你大了两岁罢了,叫我师叔不觉得‘别扭’么?”
“礼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