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祺,你怎么样了?”顾不得逃跑的郑成峰,管彤嗖的一声闪到游乐祺身边,小心的扶起人,扭曲的左臂不必上医院都能知道肯定断成好几截,管彤皱起俊朗的双眉,怎么他才离开一会儿,陪殷琳去见『他』,这家伙就有本事把自己搞得比破布还残。
“别管我!快阻止他,阻止那个人,他可以利用照片杀人,别……别让他拍到你的影像!”痛得脸色发白,游乐祺还是使劲的想推开管彤,虽然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老是能在他出状况时幽灵似的闪出来,但现在还是有用处的,至少得在郑成峰再次杀人之前,通知警方?通知什么都好,总之得阻止他。
“嘘嘘嘘……我来处理……我来处理……”管彤喷了一口白烟,看着游乐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望了这一地尸块、血水,只能有尸横遍野形容,绷紧一张俊脸的掏出手机。
黑色的箱形车缓慢的驶进一个宁静的小小区,几名带着小孩在公园游玩的年轻妈妈神情紧张的将自己的孩子拥进怀里。
“别紧张,请问,这个年轻人是住这里吗?”背着mp5,一身特殊部队装扮的冯健,礼貌的问着那些年轻妈妈。过份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拉出长长的y-in影,几名小孩好奇的打量他,冯健努力的挤出个友善笑容,反而吓坏了那些小孩。
“那……那是郑成峰,他跟我租房子,在三楼……他……他出什么事了吗?”其中一名年轻妈妈看了一眼像是在网络上打印下来的照片,倒吸了一口冷空气。
“别担心,警方会处理,现在请你们暂时离开这里,请尽量小声、安静。”冯健亮出证件,那几个年轻妈妈赶紧护着自己的小孩离开,一同前来的几名特殊部队队员也帮忙疏散,郑成峰已经被列为头号危险人物,他们自然得谨慎小心。
“红中!这里已经疏散完毕,我们要进去了!”冯健习惯x_i,ng的压着挂在耳朵上的对讲机报告行动,另一手拆了颗口香糖扔进嘴里,没什么作用但戒不掉的减压法。
『管彤提醒,郑成峰可以利用照片杀人,你们小心别让他拍到影像。』对讲机那头,红中甜美的嗓音夹杂着轻笑声,听得人心里头一阵舒坦。
冯健冷哼一声表示无稽,可是他的队员全都神情严肃,他们出过太多次任务,每一次遇上的对手都有特殊能力、都不平凡,他们绝不会也不能大意。
瞄了瞄公寓三楼楼梯口,冯健比比手势,其中两名队员利落的s,he坏了装在门外的监视器,冯健挂上护目镜,毫不迟疑的踹开木门,整组小队冲了进去。
“客厅安全!”冯健的左右手冷静的回答,另一组人马往厨房、浴室攻入。
“厨房安全!”
“客房安全!”
“老大!”
一名年轻队员叫唤,神色紧张的贴紧主卧室的门,冯健倒吸了口冷空气,自门缝底下渗出了一大摊浓酬的血液。
“撞门!”冯健冷静的命令,随后让开一边,那名年轻队员用力一踹,主卧室的门应声弹开。
饶是他们即使在未加入n.e之前,就已经是身经百战的特殊部队,加入后更参与了许多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战役,冯健的小队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心,胃液失控的翻搅。
主卧室里看得见的地方全都染上血迹,地板上、床上甚至天花板,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郑成峰的身体残破的散落各地,就好像有人用了最极端、最残忍的手法将他活生生的撕裂、处死。冯健强忍着恶心跨过一滩红白相间的不明液体,拾起地上碎成一片片的个人独照,重新拼凑起来,背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
『对不起,我要去陪老婆、儿子。』
重重的叹了口气,冯健重新启动对讲机,只是低声的说了句取消回收计划,跟着领着他的小队离开现场。
啪的一声,一份早报扔到殷琳的桌上,这名鬼气森森的女人连头也懒得抬起,继续摆弄着她的罗盘。
“妳的那个小鬼记者很有一套,这么离奇的事件居然能写得如此不痛不痒?什么情杀案,最后畏罪自杀?他不是亲眼见过郑成峰的厉害吗?我听管彤说,他的左手骨还断成三截,这样他还能当成什么怪事都没发生?”冯健大口的喝下热咖啡,没来由的一肚子火气。
“这不就是我们之间的协议?他负责以最『无害』的手法报导真相?”殷琳好奇的摊开报纸阅读着,心底很佩服游乐祺,这家伙如果不是说谎成x_i,ng,大慨就是对这类非自然的事情极端的排斥,用字遣词竟然可以这么『正常』,他跟那个撞鬼撞成j-i,ng的灵异节目制作人简直是两极端呀!
“他没什么事吧?”也许是军人习x_i,ng,既然已经如入了联盟,冯健便将游乐祺视作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付出关心很平常。
“除了手骨断了之外,一点事也没有,铁齿的很!别以为来这两下子就能把他吓得j-i,ng神耗弱,没那么容易的!”殷琳低声笑着,回想起三十分钟前管彤打来的抱怨电话,这只公狐狸的魅力似乎完全无法扩展到那个凶恶的猎人身上啊!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冯健微微皱起浓眉,伸手拨弄着殷琳的罗盘,后者嫌恶的挥开他。
“他没理由自杀的,那种能力究竟是哪来的?有太多疑问来不及解开。”
“如果是有人不让他解开这些迷团呢?”
“妳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