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招来吧!”
许平感到有气手机阅#读》这些门生虽然聪明异常,但碰上不熟悉的战事,不知道行不行?这时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看杜宏这八面玲珑的态度,心里真有些火一声令下,文官们也被招进帐营之内。赐座以后,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事;等许平把经过一说,一个个谨小慎微地讨论,声小如蚊,似乎有很多话不敢说出口,看这态度不仅是害怕得罪这些武将们,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回避许平。
许平默不做声半天,对他们欲言又止的态度感觉恼火,好一阵后终于忍不住拍案骂道:“行了!你们别一个个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大声说出来,今天言者无罪,不必有什么拘束!”
“属下不敢……”
“末将不敢……”
这一看主子终于火山爆发,众人赶紧一齐跪下,一个个都是一副“我无能”的态度。许平愈看愈烦,忍不住破口骂:“有什么不敢的?没直言的胆子,你们跟我出来干什么?你们考官又是为了什么?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昏庸吗!有什么话畏首畏尾不敢说,你们见过我因为这些俗礼而怪罪下属吗?”
“主子!”
刘士山见主子难得雷霆大怒,似乎不满到极点。左右张望一脸为难的同窗们,见他们都把期许的目光集中到自己和孙正农身上,只能无奈站起,行了一礼,轻声说:“学生们的意见是,既然天机营没办法打开局面,何不我们主动出击制造机会,毕竟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开什么玩笑!”
关大明立刻站起,斩钉截铁地摇头:“天机营现在牵制不了津门的主力军,凭我们三万人马怎么打。贸然前去,一旦被南面驻军纠缠,周井马上调兵前来增援,到时候我们很难招架他的穷追猛打!”
“关将军,您说的学生明白。”
刘士山点头,没有反驳,却把目光看向许平,有些尴尬地说:“从现在来看,洛将军要的是一个混乱局面,用最快速度兵临城下。恶鬼营虽没足够力量攻打津门,但制造混乱局面,似乎不是不可能的事。”
“接着说,别卖关子!”
许平不耐烦地摆手,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屁快点放,别有什么顾忌!我说了,今天是言者无罪。”
孙正农似乎在等许平这句话,话音一落,他马上站起轻声笑说:“其实放眼恶鬼营的将领,关将军擅守、陈奇将军善于遭遇战。欧阳大人虽然文武双全,但和空名大师一样最适合冲锋陷阵!其他诸将大多是猛虎营嫡系出身,似乎都是太过于正规保守的将领。”
“别他妈绕圈子了!”
许平有些忍不下去,再次破口骂道:“我要听的是办法,不是卖弄学问。我的将军们再不行,猛进地打过来了,轮不到你来非议他们!”
许平的态度让刚被点名的人面色缓和了些。虽说孙正农的话很是刻薄,细想下来却不无道理,只是他们不明白说这些有什么用?
“主子,我们想举荐一人!”
孙正农对于许平的怒火一点都不为所动,和周围的学子们互相点头后,再次整齐地跪下。
“谁呀?”
许平压下有些暴躁的火气,心里纳闷他们会举荐谁来把这滩清水弄浑?自己手底下的武将几乎都在帐内,似乎没有任何遗漏的人。
“河北驻军统领,赵猛!”
刘士山一脸肃色地说出时,帐内除了跪地学子外,众武将无不哗然一片。众人皆在猜想举荐的人选是何方神圣,但谁都想不到竟会举荐主子的大舅爷!
赵猛一直在河北训兵,这次恶鬼营全军敢挥军直上,也是因为有他的驻军在身后铺开一道防线的关系。恶鬼营新兵大多是他训练出来的,即使如此,许平还是想不透他们为什么会推荐赵猛?因为他不是行军出身,论起战斗经验更比不上营帐内的嫡系武将,难道有什么自己看不明白的特别之处?
“为什么?”
许平满心疑虑,如果赵猛真有帅才,没理由自己会没有发现。把他放在河北,一方面是信任他,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大舅子不是可以开疆裂土的兵家高人。
孙正农和刘士山互看一眼,似乎这个理由是他们一直战战兢兢的原因。最后孙正农说:“因为赵大人不是行军出身,他没有其他人行军打仗的经验,也没众位将军的小心谨慎,甚至他不会像其他人畏畏缩缩,有时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
“况且……”
孙正农犹豫了一下,最后大着胆子说:“赵猛曾经咆哮山林,是土匪出身,行事毫无章法,也不会顾及朝廷天军的名声。眼下津门周边林密之地比比皆是,正是最适合他的环境!我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混乱局面,以他落草绿林担由他兴风作浪的话,相信连周井都会摸不着头脑。”
“原来这样!”
许平大声的“哦”了一声。难怪他们一个个那么谨慎,赵猛曾是土匪的事,没几人知道,知道的只有身边的亲信。再怎么说,那毕竟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去,现在他贵为皇亲,许平也刻意隐瞒他过去为匪的事情。现在再议论这件事就是大不敬,想说出这个理由,确实需要不小的胆量!
众学子们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见主子没有发怒,个个都松了口气。赵猛的过去一直是太子府公开的秘密,不过谁都不敢谈及。毕竟赵猛虽然曾雄据一方,但他的妹妹赵铃最是得宠,如果不是万般无奈,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