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点血丝,眼眸透着一种浓郁的阴霾,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着脸,此刻谁都不敢出大气。《+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朱允文一看,顿时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在讨论高丽来使的事吗?现在怎么都安静了?”
“高丽那边怎么说?”
许平眯着眼,说出的话看似轻飘飘,但给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平时见惯这位大爷不要脸的样子,习惯这位大爷的嬉笑怒骂,此刻板起脸来倒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龙颜大怒差不到哪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高丽国君亲自来信,说尚在调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来,看得出这样的事让他也很是愤慨,气冲冲地说:“我们交涉了很久,他们才派人将郭大人的尸身送回来!据说那边的仵作在验尸时不小心,对大体有所不敬!”
“谈了很久才送回来吗?”
朱允文的脸色也有点发阴,不过还是先下令:“传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辅佐朝政、勤政爱民。痛失贤良,朕痛心无比。着礼部为郭大人风光大葬,赐王礼,郭家满门均享诰命恩泽!”
“是!”
成有竹马上应了一声。
“殿下!”
张伯君一直沉着脸,一看许平十分不快,马上就站出来,咬着牙说:“高丽王室简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来的国丈之尊,就这样惨死他乡!高丽方面竟然还闪烁其词,显然是在包庇通jiān_shā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国,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声。即使各派系之间偶尔有小摩擦,但谁都知道这是最敏感的时候,一向爱面子的遗传因子让他们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团结。
“元平,你怎么看!”
朱允文眼神一眯,立刻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儿子,闷着声说:“目前高丽似乎没办法把凶手交出来,看样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刚将爱女下嫁于你,论辈分也称得上是你的老师,想必你也心痛难耐,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确实是现在的情况,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不觉冷笑一下,高丽现在就算想交出凶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缜密,除了刺杀的几路人马之外,还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时早被他们盯上。现在恐怕别说是凶手了,就连尸体都别想找到,不然的话计划也不能如他所料进行!
“既然礼部谈不拢,刑部也没进展的话……”
许平的眼神一片阴沉,小小的鄙视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派兵部去谈!刑部的人不是在那边寸步难行吗?我倒要看看十万禁军他们敢不敢阻拦!”
“什么?”
朝堂上顿时惊讶声一片,谁也想不到一声不吭的太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这、这等于是要向高丽宣战!
津门大乱刚过,对于战争很多人还是心有余悸,许平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此刻虽然黑着脸,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顿时疼得眼眶湿润,泪水静静地掉了下来,沉声说:“郭大人与我亦师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爱国,是朝廷的栋梁,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的爱戴。如果就这么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吗?”
妈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许平心里暗骂一声,有点心疼自己的细皮嫩肉,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哀伤,情绪激动地喊道:“二房妃子终日以泪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丽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仅包庇凶手,甚至还侮辱亡人之躯。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万万不可呀!”
礼部的老顽固们吓坏了,赶忙一副死了儿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丧着脸说:“大明大乱初定,实在不适宜再起争端!郭大人现在死因未明,还是再给高丽一段时日吧i?我们天朝上国应该有容人之度呀!何况……”
话还没说完,群臣中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个俊朗又满面泪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一边痛哭一边愤怒地咆哮道:“贼子,你什么意思?我父之死是为了挑起争端?难道是说,我父自尽后嫁祸高丽……”
老家伙早被他一拳打晕过去,此刻翻着白眼在地上抽搐。
许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儿子,论亲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虽然不知道排行老几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不过这家伙倒够有种的,直接在圣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后有机会提拔他!只是这一拳打得不太准,力道不够似乎没把人打死,冲着这一点,就得抓去罚款了!
“圣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声地说:“请圣上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开朝后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地辅佐朝死他乡含恨而终,求圣上为我父报仇!”
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下更是让不少本来怯战的家伙全都闭上嘴,刘占英虽然还是和张伯君自成一派,不过显然已经开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许平的意思很是坚决,他也马上站出来,沉着脸说:“圣上,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将军呀!”
朱允文对于刘占英的出列倒不惊奇,马上挥了挥手说:“准奏!”
“末将主张,出兵讨伐!”
刘占英沉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