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浩已经倒向许平这边,朝廷上下已经没有任何反对的声浪。《+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清杀了那么多政敌后,却没去窥伺空出来的权力空间,反而力推恩科选出来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讨好许平。
这段时间,许平想了很多,也差不多从柳叔遇害的阴影中走出来,其实回头一想这可能也不是坏事,自己的失踪逼得一向沉稳的纪龙也沉不住气,提前造反,他的准备也不充足,现在开打也好过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
只是想起柳叔的和蔼慈爱,许平也不免叹气。
御花园里,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边品着茶,一边面带愁色的说:“平儿,老实告诉为父,你现在手上的兵马怎么样?你那恶鬼营看起来似乎不错,但毕竟还没上过沙场,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师河北,还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现的骚扰。”
许平脸色依旧平淡,不过前段时间沉得吓人的阴霾已经不见,随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别管,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朱允文满面疑惑的接过来一看,顿时苦笑了一下:“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搞情报都搞到我头上来了,什么时候六部里你已经安插那么多人?”
这份情报是刘紫衣刚递交的,内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纪龙党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从他们身上压榨了多达八百万两的家财,现在已经全入了国库。
许平两眼一瞪,没好气的说:“我能不在意吗?现在天下全是火药味,你一边偷偷往回捞钱,一边还找人去和张庆和要银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朱允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毕竟这兵马一动全都要钱嘛,我现在留一点在国库,也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这有什么过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
许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这边真要开战的话,那我的商部就没办法运转,我就不相信你没收到什么情报。山西驻军是纪龙的人,西北一线的贸易全停了,纪中云又摆在东北,刘东那边也是动弹不得,拖久了我连自己的军队都养不起,哪还有钱给你啊。”
“确实啊!”
朱允文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你不说我还想不到的样子,让许平气得咬牙。
妈的,明明是头老狐狸,你给老子装什么清纯可爱,就在昨晚,刘东还硬着头皮到许平这哭穷,现在好不容易贸易才成规模,他们也加大商队的投入,突然这么一停下,人工成本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过,眼看就要兵荒马乱,运起货来战战兢兢,胆子小的都已经停了生意,这让商部的运转差点瘫痪。
“我不管了。”
许平手一挥:“东北这一线我是不指望了,但山西那边不能拖,掐死了西北线,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养家活口,你不打的话我去打,干掉山西驻军也算敲山震虎。”
“平儿!”
朱允文板起了脸喝道:“你闹什么?你嫌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闹得还不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带兵去前线绝不可能!”
许平瞪着眼看着他,不屑的说:“谁告诉你我要自己带兵去了,老子在家享清福呢,山西驻军也就一万多人,还大多是草包废物,値得我自己去吗?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
朱允文无奈的思考起来,良久以后还是点了点头,说:“算了,既然你坚持要打的话随你,不过别找我要军饷钱粮,这些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靠!说得象是你给过我钱一样。”
许平笑骂一声,转身就走。
出了皇宫,许平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了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贸易线全都被打乱了,于庆在广东那边做的通番贸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内陆没什么交集,有的话也是进点货而已,他受的影响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银子一运过来会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运转也停滞了。
“主子。”
张庆和早早等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左右张望着。
“别行礼了。”
许平下了马车后摆了摆手,快步的走了进去,在张庆和的引导下走进一间密室,着急的问:“怎么样,银两凑到了吧?”
张庆和自信的笑了笑:“犬子不负所托,前日里已经运回了此次收征之银,您稍坐片刻,应该就快到了。”
原来,这次商部的运转被阻塞,许平还留了一个后路,就是前段时间在全国各地疯狂敛财的教思坊,欧阳泰和张启华这两位公子哥虽然放荡不羁,但办起这些事来轻车熟路,短时间内竟然在全国压榨了四百多万两的巨资,坑出这么多钱远远的超出许平的预期。
当然这背后也是少不了张庆和跟欧阳寻这两头老狐狸的功劳!不管怎么说,能把银子运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着张庆和胸有成竹的模样,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属下拜见太子。”
这时候,一名又高又痩,面色红润的长须老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满面红光的说:“教思坊的税银已经到了。”
此人正是欧阳寻,虽然貌不惊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但是才干之强连张庆和都深感佩服;教思坊这个敛财工具也是仗着他四海商号的人脉和井井有序的运作才能迅速崛起。
不过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