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着腰,气焰也很嚣张:“你们是有头有脸的世家,难道我王家就不是了么?更何况,咱们老爷还官居二品,是你们能比的么?”
那荣国公夫人没话可驳,便逮着沈嬷嬷这句话的空子钻:“哟哟哟,仗势欺人是吧?还以为大名鼎鼎的户部尚书有多贤德,看这府上的人如此嚣张,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说谁不是好货色?”王祁莲老远听见这话,怒上心头,当即驳道,东恒院门前那一帮人都看了过来。
荣国公夫人是见过王祁莲的,也知道睿王与王家这位大小姐的婚约,便收敛了一些:“王大小姐,我可不是在说你啊,都怪这狗奴才嘴贱,仗势欺人。”
结果王祁莲回她一句:“欺得好啊!我们王家就仗势欺人了,你能耐我何?”
三娘差点儿没忍住给王祁莲拍手鼓掌,这霸道的语气,不屑一顾的小眼神儿,简直了。
那荣国公夫人哑口无言,愣了愣才道:“小丫头一个竟敢口出狂言?看来这王家还真是缺家教。”
缺家教的还指不定是谁呢,就荣国公府这水准,往后想再兴旺大抵是不能的。
王祁莲还想会骂过去,却被三娘拦下,她小声与王祁莲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尽量少说话,先进去看看母亲,外头的事情我来处理。”
“也成”相比这荣国公夫人的无礼,王祁莲更关心赵氏的安危,说着便进了东恒院。
那荣国公夫人见王祁莲走了,留下三娘这个稚嫩的丫头,便觉得毫无威胁性可言,说话也越发难听起来。
“这王大小姐还都是随了当家主母的性子,软弱又无能,话还没说几句就跑了”
三娘挑了挑眉,满面的和气:“瞧国公夫人说的,说话要跟听得懂的人说才有用,人跟畜生说话可不就是对牛弹琴么?我家长姊正是晓得这个道理,才走了的。”
沈嬷嬷很是配合的笑了起来,那一帮下人也跟着莫名发笑。
荣国公夫人有些口舌,不过多爱说些粗俗的话,三娘这么拐着弯说,她还反应了好一会儿。等她明白过来之后,刷的一下红了脸,怒气冲冲的指着三娘骂:“贱蹄子!你有本事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三娘指了指王家的大门,继续与荣国公夫人说道:“夫人应该眼神儿不大好,您可还记得那门额上写的什么字?这是王府,你带着这区区几人便想闹翻天么?”
“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那门额上什么字我还真就不记得了。你们人多势众又如何?敢把我怎么样?”
“晚辈竟不知夫人除了眼神儿不好,记性还不好,实在可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这是王府。适才我母亲不让着你,我可没那么大度,左右是得个泼辣的名声,无伤大雅……”三娘说着又是一笑,直叫那荣国公夫人颤了颤。
她定下神来,却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能把我怎么样?”
三娘还真不怕她,冲院外这一众下人道:“按照大邺律历,这私闯民宅该当何罪呢?还有,聚众闹事又该当何罪呢?我王家族长乃二品大员,你这般算不算欺扰朝廷官员?”
那荣国公夫人见她一套一套的,委实有些虚:“那又怎样?我荣国公乃世袭罔替的侯爵,即便不掌权,那也算得上是皇亲贵族,比你们王家丝毫不差!”
三娘点头:“夫人说得在理,可官府会管你那侯爵之位?”她冲荣国公夫人笑了笑,突然凌厉起来,冲那帮下人道:“把这私闯官宅,聚众闹事的妇人拿下!”
王府下人畏手畏脚,谁也不敢动她,三娘便侧头给沈嬷嬷使了个眼色。
沈嬷嬷心领神会,带头动手。
荣国公夫人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看见她上来便都聚上去阻拦。
三娘再吼一声:“都给我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