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苏钦玉跟前的少漓,赶着马车过来,让三娘跟他走:“王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三娘没来由的高兴,竟不全是因为王文胥的事情,她自己都被吓到了。
坐在马车上,三娘一直在想,如果她真跟了苏钦玉,往后回事怎样的光景?
能者多劳,他身上的担子比谁都重,跟着他必然要累一些,她愿意承受这样的累么?
三娘犹豫了
临走,她想起苏钦玉上回留在她这里的玄色裘衣,去屋里拿上之后,三娘才跟着少漓一块儿出了府门。
路上,少漓比从前话多了起来,跟三娘两个莫名其妙的聊起了苏钦玉。
“王小姐,您觉得我家公子怎么样?”
三娘想了想:“你指的是哪里?”
若是说长相,文采,那是没的说的,一等一的出挑。
谁知少漓却道:“当然是待你如何啊?还能是什么?”
这就让三娘开始反思起来,苏钦玉待她如何?想想还真是模糊,因为他从未摆明了对她好,做事情常常喜欢拐弯抹角。
就拿陆亦阳这事来说,固然陆亦阳出面解决是最妥当的,可他来也不一定就不起作用。
苏钦玉对别人的好,总喜欢藏着掖着不愿让人察觉,这一点三娘非常的不赞同。
“应该算是好吧。”
少漓一听,唉声叹息起来:“我家公子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个男女之情不那么开窍,不像我一点就通。”
“”
少漓在外头竖着耳朵听,没听见三娘的回话,再补了一句:“您别不信,隔壁府的那个小翠儿就是这样的。我一首诗写过去,她对我从此就不一样了,一见我就红着脸跑了,那小模样”
三娘嗯了一声:“我信,但我好奇你送的是首什么诗?”
“这样吧,我念一遍给您听听。”
三娘应下:“好,洗耳恭听。”
少漓清了清嗓子:“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诗,是你自己找的?”
少漓道:“不是啊,是我家公子给我的,说是古人都用这一招,百试百灵。”
三娘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你确定那姑娘是羞得脸红跑了,而不是气得脸红跑了?”
“应该不会吧?一首情诗而已,至于么?”
这傻孩子是让苏钦玉给玩了吧,傻乎乎的。
三娘出于同情,仔仔细细的跟少漓讲了讲这首诗的含义
之后,少漓就不说话了,到了府门前也一副谁欠他几千两银子的模样。
等三娘下来之后,少漓同她道:“王小姐,我跟您讲,我家公子没什么好的,奸诈狡猾,卑鄙无耻,而且还体弱多病”他说了一大堆贬低苏钦玉的话,末了补一句:“千万千万别给他好脸色。”
三娘点头:“说得很对,我记下了。”
如此,少漓才喜滋滋的领着三娘去了内院。
苏钦玉果然已经从苏家搬出来了,如今便住在上回领着三娘来过的这座宅子里头。
少漓领着三娘到的时候,苏钦玉正在书房里坐着,手杵着脑袋,闭目养神。
三娘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累,到底再忙什么事情?
少漓开门让她进去:“王小姐,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