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在深山老林间疾驰奔跑,进山一个多小时了,熊瞎子倒是没有遇,却是遇上了倾盆的大雨,本来进山之前天气还是好好的,甚至在天边的地平线上还露出了旭日那张红润的胖脸,哪知一会儿便是风云变色,暴雨没有丁点儿预兆就下下来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雨这样一下倒不打紧,只是苦了林邪,在深山里他竟迷了路,瓢泼大雨将前人走过的路的印迹全都冲没了。林邪找不到出山的方向,心里大为着急。林邪真想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非要和他作对,可他没有,反倒是虔诚的祈祷起来,为语嫣而祈祷。
抬头望了眼那把天都遮住了的蓊蓊郁郁的树叶华盖,林邪摸了摸鼻子,快速朝山顶跑去,以便找到回家的方向。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在这老林子里面,上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经年累积的枯枝败叶和着泥土一起腐烂,大雨再一淋一冲。林邪一脚踩下去,竟陷落到了膝盖上,那滋味当真不好受,而且山路又滑,每一步都得用脚趾牢牢吸住地面,走来甚是辛苦。
还好他有一把软剑,在战场上它是杀人的利剑宝器,这会儿又变成了爬山的勾索一类,看着在软剑的帮助下离山顶越来越近,林邪不禁感叹毕真峰送的软剑,帮了他太多忙了,不然说不定这会儿他都见马克思去了,这一份情算是欠下了。
衣服早已湿透,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林邪浑不在乎,此时他已经站在了山顶,可还是找不出方向,他只得再往上爬,可已经是山顶了,他还能往哪爬。林邪找了一颗粗壮的大树,拖着仍不停隐隐作痛的大腿往上攀去。
站在了树枝顶端,林邪的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四周望了望,才锁定了前进的方向。心里一喜,脚一滑,手一松,人竟从树枝上掉了下来,赶紧抽出软剑,向树干缠去,即使这样,他也滑了挺长一截才止住了下落的身形。再一次回到树上,慢慢移了下来,他可不想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却在这儿把小命给搭上,那可就真是太冤了。
昏迷了这么些天,林邪肚子里没吃过一点食物,就灌了两瓶木头给的特制葡萄糖,可它带来的能量早在那一场屠杀当中消耗殆尽,现在他是又累又饿,还一身的衣服,他把绑在身上的包扎带早就解掉,只留了一件单衣。有时候,跑着跑着他的眼睛就不听使唤的闭上了,步子也是踉跄不已,甚而被什么藤索给绊倒在地,身子直直的就躺在一滩大水洼里,脑袋可能受到隐藏在水里的石块的撞击才又清醒了过来。
猛地站起来,埋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抽出剑,用剑尖在指甲里刺了起来,十指连心的痛让他全身的神经和细胞再次紧张起来,然后他再次往前狂奔。实在有点饿了,就顺手摘过地上的草,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渴了就喝上两口小水坑里的水。
就这样,每当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就再扎上一次。十根手指头扎完了,不是还有十个脚趾头嘛。当他把手指头和脚趾头来回扎了两遍,他终于走出了山林。一条蜿蜒曲折的路出现在他面前,可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前奔去,跑了不知道有多久,也没见着人影。
林邪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继续往前跑了,可跑的速度已经慢慢降了下来,喘息声也是更粗了,就在他想再一次扎在已经血淋淋的指尖上。路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却是一个半不大点的孩子,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也是黑黑的,就两排牙齿还稍白一些,旁边还有一条黑黑的狗,狗也不大,看起来却是很凶悍。林邪顿时来了精神,边狂奔着边叫喊道:“小弟弟,小弟弟……”
那小孩儿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的不解,林邪跑到他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弟弟,你知道去城里的路怎么走吗?”在林邪跑近的时候,那只狗抽了抽鼻子,估计是闻着血腥味了,狗嘴便大张着,露出尖尖的獠牙,要往林邪咬去,林邪两眼一瞪,气势随即发出,杀了这么多人了,怎么着那杀气也不会太弱,那只狗立马闭上嘴,乖乖的往后退去,整个过程却是没有叫唤一声,林邪都不由怀疑那狗是不是哑巴。
小孩儿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林邪却是没听懂一个字,原来这小孩儿是个少数民族,而在这偏远山区,接触普通话的机会也是异常的少。
林邪却是不敢懊恼,两人比划起手势来,好不容易才明白了是怎么走,林邪道过谢,在全身上下摸了摸,却硬是没有一点钱财一类的东西,他拔出枪,取了颗子弹下来,抖出里面的火药,又用软剑在上面刻了一个“邪”字,然后递给他,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拿着这个东西到南湖市打听龙门,到时自然就有人领你到我面前了。”
看着小孩儿盯着他的剑也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兴奋渴望,可听着林邪说的话又是两眼的迷茫,林邪没法,只好找了一块大树皮,把字刻在了上面,连同子弹一起塞过小孩儿,再次说着他听不懂的谢谢转身飞奔起来。
小孩儿望着林邪迅速消失的身影,小嘴不由张大了放多,估计在暗思:“这人跑得怎么比我家小黑还跑得快。”而这时,那条狗才叫唤了一声,不知道是给他送别还是对他刚才的不满,林邪的身影一顿,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看了眼狗,因为那叫声哪里是狗的“汪汪”声,竟是狼独有的“啊呜”嚎声。林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