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无非是见他们气氛不对想皮一下罢了。
“靠!已经喝上了啊,今天外头太他妈堵了!”老韩带着伙熟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落座就很上道的跟在座的打了一圈酒,还特意敬了阿彭:“寿星,生日快乐啊!”
店里快打烊的时候,邢北带着烟和打火机去门口透透气,在里面待着实在太憋闷了,总忍不住在一片昏暗里去找莫晓在哪儿。
他带着一点点上头的酒意,打量着五月的夜晚里,已经变厚了的云层。
这个城市闷热潮s-hi的夏天,就快要来了。
路边的每一棵绿的油光发亮的树,马上就要被不知疲倦,昼夜鸣叫的蝉们占满。
就这样的,他在一片假想的暑气里看着那个在他脑子里来回来去走了一整晚的人,拎着几个大的黑色塑料袋,不急不缓的,一点点的靠近而来。
他残存的理智在警告自己,成年人了邢北,一切都是按你要求的邢北,潇洒一点吧邢北。
可是事实上他很难控制住自己想要去碰触莫晓的手。
他们到底有多久没见面了?
“瘦了。”
他的手指停顿在距离莫晓的脸几厘米处,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紧握成拳,撑在了莫晓的两侧。
“你才是,瘦了很多。”
莫晓却自说自话的代替他完成了他放弃的动作。
他的手指才一碰上邢北的脸,邢北就感觉一片酸楚袭上心头。
“要少抽一点烟。”
莫晓的手指滑落到他的下巴上,摩挲着他好几天没有刮的地方,莫晓张着嘴,微微有些眷恋的,重复着这种近乎无意义的,单纯的摩挲。
邢北在他就要碰到自己的喉结时握住了他柔软的手指。
“莫晓,晓晓。”他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莫晓也轻声的应着他。
“我们……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像以前一样,还是经常见面,一起吃饭,好不好?”
原来他真的受不了见莫晓。
太难受了。
所以即便这样的要求,和理智教育他要做到的潇洒成熟差了一整个太平洋,他也要心虚的提出来。
莫晓回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也仍旧熟悉,可是他片刻的沉默后却摇摇头对邢北说:“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店里去啦。”
他的确是懂事惯了的,他也的确可以不吃糖。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和一个他随时想要亲吻的人当朋友。他光是要克制着不去抱邢北,都已经很难。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做到吧。
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他从邢北的手臂下面轻巧穿过,站定了挥挥手跑回了店里。
邢北闭着眼睛把自己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