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靖无聊得趴在栏杆上，抬起眼看看笑得温和的沈墨竹，拉长声调说“阿墨，你不觉得我们只要关注省内四强赛和全国大赛就好了吗？这种小儿科的比赛我们就不要看啦。”

沈墨竹淡淡笑道“有些球队本身不强，但是有那么一两个还是很出色的。在四强赛和全国赛露脸的人，提供他们选择的学校自然多些，条件也可能比我们学校要好。况且可能人家会直接去球队踢球。”

“但是，但是……”娄子靖捂住脸，好怕被晒黑呀。

省高中排行中算是比较靠前，但是这个“比较”二字注定他属于升学率不如省一中，体育不如d市高，就算同样是贵族学校论有钱也不如省贵……腾蛟是足球老校，但是每年高中生足球赛显少出线参加全国大赛，但也不能说人家足球烂，毕竟人家省前四进的少，省前八也很少被踢出。

腾蛟的足球教练是老教练了，本来前几年就该退休，但是学校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位挺受球员尊重的老教练秉承“不放弃不抛弃”的神一直坚持带领着校球队。直到今年娄校董推荐了自家外甥和侄子，这才定下来。这两个人算得上是发小，格也很互补，虽然被人以为是靠关系进去的，但确实有真材实料。娄子靖是师范体育系毕业的，大学期间担任校球队队长，不是没有球队来找他，但是娄子靖挺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踢职球的料，况且娄家还是不缺钱的。娄子靖说“就从我每天骂国足的次数来看，我要真踢了职业，不得别人怎么骂我呢。你们当我闲的找骂是不？！”

比起嘴很欠的娄子靖，看上去比较温和可欺的沈墨竹不逞多让。照娄子靖的原话“他也就名字斯文了些，长相斯文了些。”可别人偏偏就吃沈墨竹这一套，所以对沈墨竹一律好评，让娄子靖懊恼气愤。沈墨竹原来是国足的时候，没少被娄子靖挖苦，不过一年前踢球被人恶意踢伤了腿，养了近半年才好彻底。被家人威逼利诱退出了国足，跟娄子靖又混在了一起。

这两人转战私人球队，到处跟着人去踢野球，招摇过市。娄家跟沈家越看越觉得这俩混小子有像社会青年发展的趋势，今天踢野球，赌球，谁知明个会不会去玩黑球，于是两家人合计来合计去，最终娄大当家的提案得到俩家人的赞同，把他俩踢进了腾蛟球队。

俩人决定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到初中去挖人，拿着学校的拨款两人屁颠屁颠跑来了。

两人挖人有三个标准“第一是长得帅，踢得好的；第二是踢得好的；第三是长得帅，又懂足球的”。

这一点很符合娄子靖的逻辑：中国足球之所以没有发展起来，是因为中国足球缺少明星。在娄子靖的认知里，世上先有足球明星，而后有足球，然而足球常有，而明星不常有。只有长得帅的足球明星的出现，才有少女的吹捧和仰慕的目光，只有有了女生的崇拜，男才会有火热的激情，足球事业才能发展才能壮大。

所以两人拿着望远镜在球场上逛了一圈又一圈，只为找到符合自己审美的足球事业接班人。

球场上，宋子清正在用青春岁月燃烧激情，球场边上的椅子上苏渺虽然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眼睛却直直盯着那个球，塞在裤兜里的手攥拳，握得紧紧的。

“阿墨，看看那个，文杰的１o号，小样挺像那麽回事的。”沈墨竹拿过子靖的望远镜看了看，还回去漫不经心“确实不错，宋氏的大公子，挺符合小女生幻想的。”

两人奸笑着对视了一下，挺不错的苗子。

这时候正巧中场休息，宋子清接过助教递上来的水，坐在臭着一张脸的苏渺边上，用胳膊撞了苏渺一下，颇为满足地道“怎么样，踢得不错吧！”

苏渺把手中的毛巾塞给宋子清，“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