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禾确实是不知道,她思索着自己居然一直忘了这事,一会儿后卿回来要记得问一下,便没顾得上询问来人是谁,所为何事。
适时地,一个声音响起在他们身后——“我家这只刚满一岁。”
那人点点头:“那就是姐弟了,也挺好,也挺好。”
说完,他注意到“越越”落在他身后的目光,才反应过来。
舒镜三人站在他们身后,刚才答话的,自然是后卿。
舒镜一身月白棉衣,个子与容貌,都不及左右两位耀眼夺目,可只这样清浅一笑,那人看到他便挪不开视线了。
“舒先生?”
“二位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踟躇山许夕萌,与大徒弟元时越,特来拜访先生。”夕萌子揖了揖手,神情较之方才突然肃穆了许多。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舒镜挑起眉头:“想不到竟是许燃的师父与同门师兄,不必多礼,里面请吧。”
虽不明对方来意,但跟着礼数,舒镜本想将二人请到后院细谈,想不到夕萌子摆手推辞了。
“我们两个人今天来,是有急事找先生,便不必拘泥于这些形式了。”
见对方确实是十分着急,舒镜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可是许燃出了什么事?”
夕萌子愁色染上面容:“请问先生,这几日可曾见过许燃。”
“他回踟躇山也有月余了,之后再未曾见过。怎么?他没回去?”
“他回是回来了,可是,我们有些事不太愉快,我这小徒弟年纪轻,心x_i,ng不稳,居然离家出走了,他在山上曾提到过诸位,所以我们才猜想,也许他会回来找你们,想不到就连你们也没见过他。”
许燃虽然平时看着不太靠谱,但其实和他相处过便知道,这孩子其实内心成熟,而且很少有任x_i,ng的时候,这次居然会做出离家出走的举动来,舒镜等人都深感惊奇。
“小朋友厉害了,不会是他躲在哪里故意吓唬你们吧?!”便是认识时间最短的后卿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夕萌子却愁眉不展:“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这次,他恐怕没心情与我们开玩笑。”
舒镜安慰道:“恕我直言,我虽然与许燃相识不久,可对他也算有些了解,许燃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令人担忧的事,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导致他如此冲动呢?”
夕萌子皱着眉,看了元时越一眼。
元时越道:“先生介意单独谈谈吗?”
元时越看起来二十来岁,气质却很沉稳,表情冷漠地守在夕萌子身边,倒像根定海神针。
舒镜朝天望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单独和夕萌子、元时越走到远离店门的巷子深处。
后卿让天望随自己一块进店去等,天望却要留在门口。
“你在这,就你这狗耳朵,他们不放心说出真相的,还是先进去吧,那两个人虽然是我见过的人类里灵力极出众的了,也毕竟是人类,咱们俩就在屋里,还能让他们把舒镜怎么了吗?”
天望只好妥协。
回到店里,迎面却先对上小禾防贼一般的眼神。
后卿乐了:“这是怎么了小禾?”
小禾抱着幽鴳:“真的要把幽鴳带去结拜姐弟吗?”
幽鴳同样紧张地回搂着小禾,玻璃珠子一般的圆眼珠委屈巴巴地看着两人。
“你放心,只要你不想,谁也不能带走幽鴳。”后卿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禾额前的黑发。
天望看看这两人,回到书桌边自己的椅子上蹲坐下来。
啊,舒镜离开的第一分钟,即墨,想他。
也不知究竟谈了什么,总之舒镜回来时,壶抖们都变了三次阵型了,后卿正拎着优钵罗数它的花瓣数,天望几个小时里姿势变也不变,只一只手搭在书桌上把玩舒镜的眼睛。
门口突然传来舒镜的声音——“二位慢走。”
“咔嚓。”
与此同时,天望一个哆嗦。
镜片上那道裂纹很扎心了。
后卿闻声把优钵罗一甩,追出门去,正看到夕萌子与元时越上了一辆停在巷子口的大奔。
“有钱人啊!怎么到小许这混得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