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啊,要不咱视频,你看看我脸色。”
“行,视频。”话音落,温溪就挂断了电话,很快视频通话的请求发送了过来,秦深接通,看到了温溪。
温溪站在窗边,他在一楼,外面有个小花园,常绿的植物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一如现在的温溪充满了朝气,有了双腿、站了起来,整个人的j-i,ng神气不一样了,对生活又有了盼头。
看着这样的温溪真好。
“温溪哥,你去染个头发吧,把鬓角染黑。”秦深看着温溪,给了一个小小的建议,让他更帅气。温溪还年轻呢,离婚之后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人生伴侣,孩子总有长大单飞的时候,老父亲不能够孤独终老。
温溪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鬓角,头发本来花白的,在客栈住了一段时间后,黑了很多。“秦深,等多多放假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你那边住住,到时候别和我客气,我自己付房租。”这是温溪的坚持。
秦深看着温溪的摸样,闻言笑着说:“好,温溪哥你给我送钱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你尽管来,到时候给你做各种好吃的。”看温溪的j-i,ng神气都很好,他就知道温溪这几天过得不错,“新腿适应的怎么样?别人怎么说呀?”
“都挺好的,自己走路的感觉很好。”他回到了原工作岗位,在市博物馆修文物,上班第一天同事们见到他就说他现在装的假肢不错,肯定花了很多钱。“免得别人问起,我又不想换地方重新生活,毕竟这边是我的根,以后不穿短裤就是了,不露出来,没有人能够发现。”
“嗯嗯,你来了我这边还是可以穿短的,没有人怀疑你。”
“哈哈,对,那我还是有机会穿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确认彼此安好,因为温溪那边来了人让他去看一尊泥塑马的情况,视频结束,等有机会再聊。
秦深原本站着,现在屈膝坐下来,伸手勾来一个莲蓬摘下,剥着里面的莲子吃,心里面盘旋着一些想法,有现实的、有梦境的,纷纷杂杂,不知道怎么理出个头绪来。
“哦~你一个人躲在平台上偷吃啊。”
秦深生无可恋地扭头,“你们回来的挺早的啊,我还以为要到月底呢。”
“干嘛用这幅死样子看着我,像是怨妇,别啊,我对你可没有始乱终弃。”洪烨走了过去,抱着自家的淡定山坐在了秦深旁边。小婴儿一天一个样儿,几天没有见,洪烨就觉得山山不一样了,胖了……快要赶上秦深家的大点点了。
秦深没心思和洪烨斗嘴,无聊地继续剥莲子。
“你看着很颓丧啊,遇到什么事情了?等等,你说自己之前先说说你儿子,为什么大点点不高兴地撅屁股趴在移门旁边的毯子上,和你一样丧。”
“他吃脚,我给他穿了鞋子,以他现在的能力脱不掉的那种。”为了让儿子改掉坏习惯,秦深也是煞费苦心,找了一双不把鞋带解开就脱不掉的小鞋子,没有打蝴蝶结,秦深给来了个五花大绑,看大点点怎么解开来。
脱不了鞋、玩不到脚,大点点就丧了。
洪烨愣了愣,随之大笑,“哈哈,你们父子两个太好玩了,我看点点很快就能够改掉吃脚的习惯。好了,现在说说你吧。”
秦深埋头抠着莲蓬,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要思考思考,要把语言组织组织。
洪烨也不催他,静静地陪着,等秦深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说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秦深吃掉了一整个莲蓬的莲子,郁闷了一会儿的大点点出来了窝在秦深的怀里,秦深才开始犹犹豫豫地开口了,“那个啥,梦貘给我的那个梦球不见了。”
“你知道啦?!”洪烨惊讶。
秦深尴尬地点头,打着哈哈说:“出生方式有些奇怪,哈哈,别介意别介意。”
“我有啥介意的,又不是我这么出生。”
秦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洪烨抓着自家小儿子的手,笑着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毕竟你……那么与众不同。”至高神啊,无论如何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坐在自己旁边,和自己说着话,这就像是普通老百姓突然和国家领导人同桌吃饭,心情除了用复杂和不可思议来形容,别无其他。
秦深无语地看着洪烨,“你说的我好像很可怕一样。”
“的确。”洪烨竟然点头了,“至高神相当于造物者的存在,弹指一挥间,强lu 灰飞烟灭,并不是夸张,对于至高神来说,和呼吸一般容易。肆意妄为,无所谓,天地间没有能够阻挡他的。”
“你知道吗,至高神拈花一笑,那花就活了,跪下喊着你的点化之恩。”
“你知道吗,想看云海便到山之巅,想看大鱼便到海之深。”
“你还知道吗,施法不用你叽里呱啦说一堆咒语,手舞足蹈做一堆手势,心念一动就可以了。”
“还有,移山倒海、瞬息千里,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这样的是神也是人,可怕吗?”
秦深怔怔地点头,迷茫地看着前方的青河,“被你说的我想思考一下,我是谁、我来自哪里、将去往何方的问题了。你说这么多,我只能够想象出一个非常厉害的神仙,而不是我。。我心里很恐慌,就怕某一天一醒来,我就不是我了,而是他,你嘴巴里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无悲无喜、无情无伤,博爱又无情,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又是最冷漠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