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武并未下马,只在马上微微躬身,道:“公孙大人,请恕在下战甲在身,不便下马。”
公孙钤坦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此时他最关心的,是怎么能救得出陵光,些微小事,他却是不在意的。
“遖宿人如今并未发现我军,不知魏将军可拟定了什么攻城的办法?”公孙钤问。
“既然我大军已来到城下,遖宿王城中j-i,ng锐又皆已随毓埥亲征护驾,此时不趁虚而入,更待何时?”魏元武看向王城,眼中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笃定之意。
“魏将军,在下有一言,还请将军聆听一二。”
“请说。”魏元武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我比将军早来此地一日,也乔装入城探看了一番,虽然遖宿王不在王城,但是拱卫王城乃是大事,他岂会不做部署就贸然离开?”
“但是毓骁被围一事事发突然,遖宿王救弟心切,又怎会有时间一一交待安排?”魏元武反驳道。
“遖宿王临行前已经托付白太师全权负责王城的安全。”公孙钤道。
“白太师?”魏元武沉吟道:“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乃是遖宿的两朝重臣,这样说来,怕是已做了详尽的部署。”
公孙钤却笑了笑道:“这位太师,与我朝甚是亲厚,在下已探查过他的口风。”
“怎么说?”魏元武忙问道。
“陛下已经做了安排,太师会助我等一臂之力。”
“竟有这种好事?”魏元武闻言喜道:“里应外合,那我军必然大获成功。”不过转念又觉不对:“只是,这太师为什么要帮着外人?”
“因为他有一位才貌双全的幼子,是王后最好的人选,只叹遖宿王有眼无珠,不识珠玉。”
“妙极妙极!”魏元武知悉前因后果,不由抚掌大笑,真是天也助他,此行万分顺利,必定立下莫大的功劳。
“公孙大人,不若你做个军中的副官,协助本将完成使命?”魏元武相邀道。
“谢魏将军抬爱,只是在下一届文官,没有马上征战的本事,做个部众随将军进城便好。”公孙钤拱拱手道。
魏元武见他如此知进退,半点没有与自己抢功劳的念头,不由也放下心来,笑容真诚了不少,吩咐下属道:“你们要好好保护公孙大人,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