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虽然在修士中属于垫底的那一层,但在凡人之中混的很不错。
毕竟阮家擅长抓鬼,而这个世界鬼怪骚扰百姓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烟州的皇帝也更加看重他们。
至少在钱财方面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山庄建的又大又雅致。
给林小哥儿他们安排的客房当然也不会差,不过林小哥儿仅仅看了一眼,就问随行的家丁道:
“你们小姐在哪?”
阮元武那边问不出的所以然,还是去问问阮家姐妹吧。
家丁想了想说:
“小姐应该在二夫人的院子里。”
二夫人?看来阮家姐妹的娘亲是侧室。
这也算正常,你不能要求在这种社会观念中都跟林天赐的老爹似的就爱一个,连修士中都有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
让家丁带路,穿过一个布置得当的小花园,来到山庄的一角。
这里很幽静,幽静的都有些冷清了。
月亮门后的厢房像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一样,窗沿上满是灰尘,窗户纸都破了不少。
厢房前的小院栽种了一颗皂荚树,导致枯叶积了一层又一层,实在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林天赐和吴大壮刚进去,就看到阮温玉打开房门走出来。
“怎么样?你跟我爹谈了谈有什么感觉?”
林天赐无语道:
“一个字,假。”
可不是假么,太极打的那叫一个溜,说来说去就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阮温玉哼了一声:
“你还没见过他更假的时候,分明是为了彩礼,还假惺惺的说为我们姐妹好。”
吴大壮奇怪道:
“你们家看上去很有钱啊,不至于吧。”
“是修士的彩礼。”
“哦。”
也就是说阮元武给两姐妹找了个修士的老公,不过这两姐妹可不愿意乖乖就范,宁可穿过危机四伏的雷州也要跑,大不了就是一死。
“对了,你们说看娘亲,在哪?”
正好阮温竹抱着个木牌走出来,阮温玉指了指道:
“在温竹怀里。”
“……”
感觉,一不小心好像踩中了地雷。
不过阮温玉并不在意,她说:
“我娘在生完温竹以后受了产风,温竹还没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生孩子还是有很大风险的,需要细心照顾才能尽可能的避免。
产风不仅仅指的是产后风,也包括一些生育之后被细菌感染导致的并发症,是故才有女人坐月子的习惯,就是为了避免这个。
“那你娘的坟茔在哪?咱们等下去拜祭一下。”
阮温玉摇了摇头:
“没有坟茔,我娘是侧室,没有资格进阮家的祖坟,连尸骨都是被直接火化的,因为用的是以法力催动的火焰,连骨灰都没有留下多少,家里只有一个摆在旧居的牌位,不进祖祠。”
估计,阮家姐妹跟老爹的关系差,与娘亲早逝也脱不了干系。
“我娘只是个凡人,对于我父亲来说,她就是个生儿育女的工具,既然生不出儿子,自然不会对她有多在意。”
这也太惨了。
“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我们回来就是想带走娘的牌位,没必要在这地方久留。”
阮温玉真的就没有多呆的意思,径直朝月亮门走去。
但此时月亮门后钻出一个人影,正是之前在前厅出现的那个年轻人。
“我的好姐姐们,这才刚回来就要走吗?”
林天赐一看,心说机会来了,感觉小弟跟阮家姐妹的关系还行,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结果现实甩了林小哥儿一脸,阮温玉看到他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脸色更加阴沉:
“阮琛朋,给我滚开,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这哪里像是关系好的,根本就是差到爆了吧。
“我是阮家唯一的男丁,为什么没我说话的份?别忘了你姓什么。”
“呸!老娘还真就不稀罕!”
说着说着阮温玉就暴露了泼辣的本质。
“别以为你去了神符门就能躲过去,我可是多宝宗的弟子,并不怕你。”
多宝宗同样也是十大,而且在十大中排名第五,虽然十大并无地位高低之分,但比起排位垫底的神符门确实是强一些。
话说回来,别说什么多宝宗,就算你是劫仙,以阮温玉的个性也绝不低头:
“估计是靠献媚才混上去的吧。你从小就知道讨好别人,天生的狗腿子。”
阮温竹也不甘示弱,抱着娘亲的排位,用萌萌哒但是特别狠的语调说:
“舔狗,滚!”
阮琛朋跟他老爹一样,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道:
“今天你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别忘了你们的婚约!”
“放屁,要嫁你自己去!”
两边互不相让,林小哥儿正要开口,却又有人横插一缸子。
“师弟,你的两个姐姐好像很泼辣啊。”
另一年龄少长的年轻修士走到阮琛朋身后,后者赶紧给他让开路,还真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师兄,您来啦。”
“嗯,不来看看,说好的亲事就要飞了。”
那人穿一身黑色袍子,身上挂着不少零碎,什么八卦镜、玉佩玉坠之类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出工刚回来的风水先生。
身上挂一堆法宝出门确实是多宝宗的标配,从灵光来看都是些低级法宝,此人的修为应该也不高就是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听他的语气,似乎阮家姐妹订婚的对象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