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说:“你知道魏栖先生吗?”
容华点头,著名的国手,当然知道。
“我的围棋是他教的。”
容华看着他,喻怀瑾又补充说:“后来魏先生再也没有参加过大赛。”
半晌,喻怀瑾问他:“好点了吗?”
容华点头,好多了。
“太好了,那我们来玩下五道吧。”
容华:……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太对。
于是他们玩了一天的下五道。
晚上喻怀瑾怀念容华温暖的身体,目光垂涎地看着他,“大侠?”
“不可能。”容华冷漠地拒绝了他。
喻怀瑾瞟他一眼,“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都有什么机关?”
容华眼神一动,“它们在哪里你知道吗?它们的作用你知道吗?”
“最后一次。”
“成交!”
接着最后一次已经最后了好几次。
喻怀瑾这个人口才了得,再枯燥的事情都能说得津津有味,更何况他阅历丰富,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去过太多地方,经历了太多事。
他说起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哪里的糖葫芦最好吃,哪里的女孩最好看,哪里的哪个节日最热闹。
他也会说起一些故事,说起蜀中有个卖花的老n_ain_ai,年轻的时候很多人追求,却嫁了一个屠户,他会每天摘一朵最好看的话戴在她头上,他走了,老n_ain_ai就开始卖花了。“见到她的那天她带着很好看的一朵花,说是鸢尾。”
说起洛阳有家书院原来是南风馆,南风馆有一对相恋了,他们偷偷地相爱着,偷偷地攒着钱,想着替自己赎身之后就可以好好生活了。但是一个人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把客人惹生气了,被打死了。另一个人在床上杀死了那个客人,从楼上跳了下来。
漠北开饭馆的姐姐,江南人士,凉牛r_ou_和烧刀子做的声名远扬,但就是在那个偏僻的地方扎着根,她的妹妹当年被人牙子卖到了这里。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边找着,从来没想过放弃。
那时候家里穷,年纪小的妹妹被卖了,听说是一对没有子嗣的夫妻买了她,“‘这么些年了,我一直相信她过得很好,也许她嫁人了,也许她不在这里了,但是我在她生活过的地方过着,想到这些,我心里也很安稳,’她这样跟我说的。”
“后来她找到了吗?”
“还没有。”
已经渐渐可以适应身上巴着的手脚,容华甚至可以调整一下姿势而不弄醒他,一开始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喻怀瑾就会醒过来,现在他已经渐渐熟悉身边人的气息了。
容华甚至可以再人要惊醒的时候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接着睡。从一开始地喻怀瑾单方面巴着他到后来他把喻怀瑾圈在怀里,下巴蹭着他头顶睡着,容华甚至可以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他又胖了,腰上有了r_ou_。
在这个老夫老妻的蜜汁气氛里,眉喜的信也慢慢地传来,今天和莫琼游湖了,明天和莫琼吃了新开的酒楼了,一起听书了……
密密麻麻的字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愉悦,容华光明正大看着别人的信件:“还真有用。”
喻怀瑾叉着腰,小眼神亮晶晶:“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感觉到腰上的r_ou_没有?”
喻怀瑾愤愤地拿起他的手放在腰上:“这样劲瘦有力的好腰,哪里来的r_ou_?”
容华一摸,还真是,这几天偷偷减了?心里有些怀念有点r_ou_呼呼的小腰。
“明天是金陵的花灯节。”
“对,眉喜说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达一下。”
喻怀瑾把信放好,容华见他没有别的动作:“这次不回信吗?”
“他自己心里都有数,我们等结果就好了。”
他直起身伸展腰肢,“扬州的拜月节也快到了。到时候一起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技能get
这几章先甜着
第16章 第 16 章
眉喜已经换了第五身衣裳,烟青色的广袖薄衫,腰封是月白的,坠着羊脂白玉双鱼佩,外拢一件淡青的鲛绡罩纱,墨发尽皆束起,白玉冠,流云簪。颇有几分浊世清公子的气质。
就这身了,“我还要带什么?”
侍人递上钱袋,“很多钱。”
眉喜接过钱,看了看天色:“走吧。”
有道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天边燃起浅红的霞,秦淮河流淌着残红,商贩们已经摆好各自的小摊,就等着晚上接待如潮水般的客人。城里的树上都缠上了红绫,就等晚上挂上灯笼。街上行人还不多,这样的节日正值好年纪的青年男女,自然是要在家里好好整理一番。
眉喜和莫琼约在桥上见面。看见莫琼的时候,他站在望月桥上,穿着一身红衣,墨发松松地束着,一截红色的发带落在肩前,他抬起手把它拢到后面,手腕上的青玉手串露了出来。好看的无以复加。
他看见他了,目光相接,莫琼对他点点头。眉喜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他,两人站在桥上,一时无话,眉喜看着他,“眼下□□还没有开始,趁着人少我们先逛逛吧。”
莫琼点点头,轻笑着说:“先去探探路。”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低声交谈一句。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相谈甚欢,但眉喜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对着他笑一笑,心里就安稳了。
人慢慢地多了,天慢慢地暗下来,巡城卫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