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敬轩并没有给她示弱的机会,再次用同样简单粗暴的方法踩断了他的另一条大腿骨,这一次,宫女的惨叫都渲染上了破碎的颤抖,四肢全部骨头断裂的身体如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抽搐颤抖,最诡异的是,她直到现在,一滴血都没有流。
“山子,把我的医药箱拿过来。”
没有理会宫女的惨状,凌敬轩又蹲在了她的面前,听到他的声音,宫女吓破了胆,强忍着疼痛哭喊道:“我,我说,王妃饶命??”
他错了,他不该存在任何侥幸心理,晟亲王妃果断如传闻一样,太可怕了。
“哦?那就先说说看,是谁把那块布料交给你,又是谁让你将它缝在七皇子朝服里的,不要试图在本妃的面前说谎,后果你承受不起。”
接过赵山递过来的医药箱,凌敬轩单手撑在上面,斜眼冷漠的俯视着他,不让他真正的害怕,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是??是??”
宫女含泪的双眼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移到他处后才结结巴巴的道:“是叶贵妃宫里的福公公。”
“什么?!”
明显没料到会是叶贵妃,楚云寒失控的低吼,剑眉紧紧的皱成一团,叶贵妃生菱蕊公主的时候伤了身体,这辈子注定只能有一个女儿,争权夺位基本跟他没关系,她怎么会??楚云寒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信,那个看起来柔弱矜贵的女人真的会是这一切的主谋者?亦或者,福公公早就被人收买了?是其他的人故意嫁祸给她?
“有件事我一直想试试来的,听说只要将中空的铁钉打入人的手指,血就会慢慢从空心的地方流出来,直到血流干净为止,加上五指连心,铁钉打进手指的痛楚就不用形容了,据说每流出一滴血,那个人都会宛如剜心一样的痛,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还敢随便编造个人出来糊弄本妃,要不本妃就用你来试试,满足一下本妃的好奇心?”
凌敬轩明显是不相信她谁说的话,打开医药箱从最底下那一层拿出一根比筷子稍微小点,只有拇指那么长,一端尖锐中空的铁钉晃了晃,俊美的脸庞爬上迷人的笑容,但只要仔细看的话,他的笑根本就没有延伸至眼底,狭长诱人的丹凤眼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嗜血与冷漠。
宫女反的惨叫,下半身抖了抖,居然吓得尿裤子了,可她根本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转头看着他呜咽哭道:“真,真的是叶贵妃宫里的福公公,王妃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说谎,以前奴婢是叶贵妃宫里一个打扫宫女,因为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瓶才被罚到浣衣处做苦力,大概是一个月前,福公公找到了奴婢,他说只要将那块布料缝进七皇子的朝服里,奴婢就可以将功赎罪,叶贵妃也会安排让奴婢出宫,而且还会给奴婢一大笔钱,奴婢就再也不用受苦,更不用小心翼翼的伺候别人了。”
她真的怕了,自由固然重要,如果没有生命去享受,一切都是空谈,而且这个晟亲王妃太可怕了,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别说蒙骗他,就是一个字假话他都不敢说。
不是让她回到身边伺候,而是放她自由吗?
凌敬轩并没有马上表示相信或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拿着铁钉的手无意识的旋转把玩着,森寒锐利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女人早已扭曲的脸,叶贵妃吗?她会是那个幕后的主使者吗?一步步抽丝剥茧查到这里,他们差不多已经要触及到忠心点了,只是还剩下最后一层迷雾而已。
“娘娘,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七殿下发病的那天,因为只有杨太医一个人留守御医院,杨太医还没给七殿下诊治完,叶贵妃宫里就来人了,说是菱蕊公主身子不舒服,不知道这件事跟七殿下染病有没有关系。”
早已让春香他们扶到一旁坐着的冬香突然c-h-a话,因为菱蕊公主自小就体弱多病,当时听说菱蕊公主的身体很不好,她也没有多想,但如果一切真是叶贵妃做的,那菱蕊公主的病就??这件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确有此事,杨太医开了药方就离开了,本宫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守在小七床前还发过火,难道这一切真是叶贵妃所为?”
即便始终都无法相信,楚云寒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怀疑,在这个皇宫里,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任何不可能的人都有可能是最可能的人。
“不一定,秋香,你去把杨太医叫过来,严杉,你去叶贵妃宫里把那个福公公给本妃弄过来”
凌敬轩暂时将铁钉丢回医药箱里,既然都已经查到这里了,是不是叶贵妃,只要继续往下查就行了。
“是”
被点名的两人先后走了出去,凌敬轩拍拍手站起来:“山子,帮她处理一下,只要不死就行。”
“嗯”
好不容易才从严重的挫败y-in影中走出来,赵山点点头,带着两个医童走向那个狼狈的女人,凌敬轩原本想说点什么的,思及现在的时机不对,果断决定等回去再说,山子是个单纯的孩子,他还年轻,以后慢慢来就好。
“你们两个怎么看?”
事关小七,楚云寒明显有些乱了,凌敬轩问的是严晟睿和曾少卿。
“我在等你的结果,任何有可能的人,我都会怀疑,不管她有没有动机。”
曾少卿耸耸肩,右手悄悄抓住楚云寒的手,他其实也不是真的乱了,只是身处其中,难免有些看不清楚罢了,而他们,就是为了这种时刻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