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西洲,这里分属西域沙漠荒凉之地,人类两大帝国都懒得向这边扩张,因为收获太低,与付出的成本相比根本不相匹配。
几万年前这里人烟稀少,但是当有一个势力在这里落户之后,却带动着附近的一整片区域,日渐繁盛。
这个势力,就是垄断了魂师武魂觉醒和等级认证的魂师组织——武魂殿。武魂殿在各个城市都开设有分殿,在两大帝都的分殿,规模甚至逾越两国皇室的皇宫,势力之盛,可想而知。
但是分殿发展的再好,武魂殿的总殿始终还是留在荒凉偏僻的西洲。西洲这个地方一片平坦,沙尘经年不息,易攻难守,又无矿脉、资源,从一个势力的长远来看,实在是没有任何停留在这里的理由。
可是人类第一大势力的武魂殿却始终扎根于此,未曾有一日的搬迁。
或许正如武魂殿初代殿主所说的话,“武魂殿不需要任何外在给它荣耀,武魂殿在哪,哪便是最荣耀的地方。”
作为一个传承万年的成熟组织,武魂殿的机构当然众多,甚至称得上臃肿,这是很多大势力都常见的现象。
而其中最重要的机构其实也就只有两三座,比如教皇与贴身侍卫组成的教皇殿,比如大长老千道流领导的供奉殿,比如面向斗罗大陆招纳魂斗罗、封号斗罗客卿的斗罗殿.......
武魂殿承平日久,说是一个组织,其实已经是一个另类的国家了,有自己的教皇、自己成体系的法规,武力煊赫的魂师部队,甚至直属的统治区域。
这世上只认武魂殿,不认两大帝国的公国、王国,可不在少数啊。
供奉殿,连绵起伏的宫殿群中,供奉殿是最耀眼、富丽堂皇的一部分,流光明光铠甲胄璀璨,冷漠豪壮的卫士,五步一人,手握长戟,里里外外,密不透风,便是一只鸟雀,没有证明都难在这宫殿中四处穿行。
供奉殿有多座宫殿,四处都不时有人员进进出出,办事通工,唯有一所宫殿,坐落在最核心的院子里,却根本没有外人靠近,在热闹的同行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孤独冷清。
宫殿中灯火长明,即便是大日当空,也不见烛火熄灭、荧光晶石停工。光线投进去,却见里面布置肃穆,燃灯星火点点,辉映万般楼台,一座座碑牌整齐树立,一座挨着一座,前方还供奉着瓜果贡品,这分明就是一座祠堂,摆放的都是牌位。
不过与一般的祠堂又有所不同,没有一点哀悼的气氛,也没有黄纸白烛。檀香冉冉升起袅袅白烟,好似烟雨江南尽在三尺迷雾之中,映照着门框、柱梁上面的金箔。
这是一座生祠,里面的牌位都是为生人祈福纳寿而立的长生牌位。每一座牌位上,刻着的都是斗罗大陆上鼎鼎大名的存在,甚至没有一人低于封号斗罗,而他们,都是归于武魂殿的门下。
封号斗罗地位尊贵,便是武魂殿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们的长生牌位,用料注定不凡,事实上,这阁楼里的二十多面长生牌位,每一面都是用八万年的灵木古树的树干制成的,坚硬出来拿主意了。
危机关头,效率极高,供奉殿中的各级执事、长老听闻消息,也是愕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接放行,将消息报道了最高层。
不过片刻,供奉殿最深处的一间密室轰然开启,一名鹤发鸡皮的白衣圣冠老人走出来,威势横压八方,眼中是看不出神色的极度平静,龙行虎步,沿着廊道飞快离去。
“大长老!”生祠前,一众身高八尺的壮汉守卫,却对着佝偻的老人恭敬有加。
千道流没有一点反应,惜字如金,扫都没扫这一大群人一眼,就直接跨进事故发生地。
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碎成一地的灵牌,还保持着之前落地的模样,一众守卫根本不敢上手收拾。
千道流蹲下身,随手拾起一块碎片,这是连接着底座的一块碎片,明亮的烛火下,铁笔银钩的刻出鬼魅二字,豪放大气,一看就是世上少有的书法宗师所写,那位于上方的那个鬼字还被裂缝分去了一半,只能零星看到下面的残迹,
“鬼魅!”千道流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又扫了一眼另一边的一堆碎片,不用看他都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感慨的闭上了眼睛,千道流苍老的脸上,皱纹泛起波澜,雪白的眉毛在烛光中闪耀出悲天悯人的慈悲之意,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人。
但是但凡听说过他威名的人,都不会真的这样认为,猛虎即使是年老了,那也是山林之王,有噬人之能。不像是家猫,可以变得温顺无害。
千道流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愤恨之色一闪即逝,“魂牌裂了,两人死了,是谁敢杀我武魂殿的人。”
魂牌,是以一种特殊手段制成的东西,将主人的一缕魂魄气息炼入其中,人在牌在,人死牌毁。这是一种大势力的特殊手段,有魂牌在,魂牌主人无论在何方,武魂殿都能通过魂牌中保存的信息锁定他的位置,这是一种监视,也可以有利于及时救援,比如组织成员被困、失踪了什么的。
外面的人听到了一点残言碎语,便仿照着作出了生祠、长生牌位,其实它的本名应该是魂牌。
另外,用八万年灵木魂兽真身做成的魂牌,无坚不摧,钢铁难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碎裂,只能说明一件事,魂牌的主人遇害了。
千道流的话,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怒气就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