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许轻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说:“老师,我最近因为时间紧没怎么练字,不如趁你有空帮我看看?”
沈老先生捋着胡子说好,只是许轻风刚写了几个字,就被他几个爆炒板栗砸在脑袋上。
“连笔都握不稳了!出去说你是我的学生我还不被你羞死?!”
说话间他就接过许轻风的毛笔握在手中,拿过另一张宣纸一笔一划的写下许轻风刚刚写下的那几个字。
许轻风对书法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每次看着沈老先生写的字,总能感觉到苍劲如松几个字。
就如同他隐藏在骨子里的骄傲并坚硬,表面上却又是那样的淡然随和。
这也是许轻风最想做到的一点。
“在想什么?还不快照着写?!”
脑袋又被沈老先生敲了一下,许轻风赔笑点头,拿过毛笔仔细临摹他写下的那几个字。
“要真说起来,书法这种东西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行,临摹的方法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
虽然最近因为忙没怎么时间去培训班,但实际上,但凡有空的时候,许轻风都会提笔练上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此时他这样做,也不过想讨沈老先生开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了出来,之后的几天,沈老先生都没主动提出要监督他练字了。
那天许轻风正和沈老先生他们说这话,沈松如却在那个时候不期而至。
沈老先生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眼见他来,立刻拉着他的手说了不少的话。
沈松如神色淡淡的,似乎也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如今许轻风一看见他,心里不知怎样的一种感受。
像是一种欺骗,还有一种轻视,只是想着自己从来没问过他和卫铭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也就不想在这些地方多做计较了。
只是说到底,沈松如再也不是从前他眼中的那个沈松如了。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自己语气正经,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还有自己以前会时不时给他打一个电话的习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都被他一一戒除了。
每个人都会趋吉避凶,许轻风一样如此,尤其是在经历过上一世的死亡事件后。
“轻风,去哪里?”
“餐厅。”
“装修的怎么样了?”
“快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顿了顿,他又说:“呆在那里挺无聊的。”
“轻风,发生了什么事?”
沈松如一直是个很敏感的人,对于许轻风的改变,他也察觉到了。
眼见许轻风不说话,沈松如又低声的问了一句:“在烦周宁远的事?”
“嗯。”
“轻风,当断则断。”
许轻风点头,也不说话,他其实很想问沈松如和卫铭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只是那样的问题似乎也不该是他问得,沉默了片刻,他说:“你不是想去看我的餐厅,现在就过去?”
“嗯,坐我的车?晚上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沈松如也不再坚持。
餐厅的装修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此刻是晚上,里面已经没有别人,许轻风一个人的时候,也常常过来捡捡地上的垃圾,或者敲敲墙壁上新贴的木质隔板,每次他站在房间里,心里都是满足。
想着身边的沈松如也帮过自己很多,许轻风对他的态度实在冷漠不下去。
他似乎对餐厅的装修感到满意,说:“你的主意?”
“也不是,只是给设计师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我很喜欢。”
许轻风低头捡起地上的一块破木板时,他的手被沈松如伸过来的手拉住。
“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松如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许轻风看着他,自己的手腕被他拉住,手上一块破木板。
房间里有没散去的刺鼻的味道,光线不太明亮,只一盏耀眼的日光灯搭在进门旁的一块木板上,感觉到沈松如散发出的压迫气氛,许轻风也觉得那样的事似乎应该同他问清楚。
“你和。。。”
“轻风!松如!好巧,你们也在这里啊!”
许轻风无语的看着走进来的周宁远,在那个瞬间他脑袋里无数的吐槽。
比如你他妈来这里做什么?比如这是我的餐厅,不是你的,你摆出一副自以为是主人的样子是闲的蛋疼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到了这一会儿,沈松如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冷意,低声说:“周宁远,他已经和你分手了。”
周宁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你不说我也知道。然后在那个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退得一干二净,快走几步拉着许轻风的另一只手,说:“不知道轻风同你说过没有,我现在要重新追求他,你大概不知道,轻风和在一起快四年的时间,你当真以为他能那么轻易的忘记我?”
“记住什么?你伤害他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