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忧心的就在这里。陛下这一年来愈发看不中太子。那女人一生下皇子,陛下高兴地什么似的。长此以往,只怕太子之位也不保啊!”卫子夫一双峨眉更加皱起。
“这……怎会如此?不是还有大将军吗?”紫云有些惊愕的张开了嘴。
“也不知怎么的,这一年来青儿的身子骨愈发不好。太医看了,说是经年打仗留下的病根儿。真不知道能挺到何日。去病又去的那么早。现如今太子愈发不得陛下的青眼。我真怕……”卫子夫有些心烦意乱的住了嘴。
“谁说不是,也不知太子殿下近几年是怎么了。处处与陛下对着干。行事又是那样的……虽然朝野称赞,但总觉着全然没有前几年的温润雅致了。愈发和那些只会清谈的酸腐一般。行事也只凭自家喜好,全然不顾娘娘的立场。听说前几日还在博望苑大肆痛骂大将军穷兵黩武,乃国之祸患呢!”紫云有些抱怨的说道。她本就死卫子夫身边的老人。平日里言谈十分机警。只不过现下抱怨的有些大了。想来也是别敏许久。
“……大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卫子夫愈发的气闷。只不过心下也有些怨言。“孩子大了,本来就有自己的主意了。再怎么说卫家都是他最大的依靠。他会有分寸的。”
“奴婢慎言。”紫云欠了欠身,应道。随即上前为卫子夫梳头打扮,这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
建章宫
卫青站在大堂之上看着上首沉默不语的刘彻,又看了看身旁喋喋不休的张汤。心下有了几分激动。
“回禀陛下,微臣近几日得到锦衣卫线报,昭阳宫最近动作十分频繁,想来是按耐不住了。”张汤垂手说道。
“哦?那就好,朕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刘彻轻笑。“看着他们这么往据儿身上泼脏水,还好据儿不在。不然以他的x_i,ng子会很难受的。卫青,你也该准备准备了。记住,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出你的举动。”
“微臣明白。微臣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暗中的布置已经全部稳妥。只待陛下一声令下。”卫青微微颔首,冷然说道。
“那就好!近几r,i你先想办法脱身。给他们一个机会。不然,恐怕他们不好下手。”刘彻淡淡吩咐道。
“微臣明白。李少君布置多时,想来也有些急躁了。这几日微臣会给李少君一个机会的。但愿他能把握的住。”卫青淡淡说道。
“那好!先这样,你们都去准备吧!”
“诺!”
……
次日,皇宫内外都在传一个消息。大司马卫青久病缠绵。自知活不长久。昨日进宫和陛下一番详谈。陛下亲口说出太子殿下宽厚仁爱,是他所属意的继承人,卫青放心而去。
昭阳宫
赵清芳神色激动的看着李少君,语气冷然。“已经五年了,我等的够久了。你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能得手!”
“回禀娘娘,那卫青虽然是一界贱民,不过天赋上好,自行修炼如今已然是金丹之境。寻常药物奈何不了他。这是某前几日亲自动手炼制的噬魂丹。就是用来专门对付卫青的。某家保证,不出三日,卫青必死无疑。”李少君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不管你这噬魂丹还是别的什么。你那边抓紧时间,只要卫青一死,我这边的布置就能发动了。”赵清芳冷然说道。“多年谋划在此一举。李长老,你最好别托我的后腿。”
“你——”李少君闻言,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不过想了想,还是忍耐住了。“这次万无一失,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说完,起身离开。
三日后,大司马卫青因病离世,武帝哀痛不已。谥号列侯。
卫青一死,卫氏一族颓势骤显。还没等卫氏一族从哀痛中缓过来。赵清芳暗示朝中酷吏发难于太子。
卫青死后,武帝刘彻一时间心神恍惚。反复几次后便卧病与床,病情缠绵,不见好转。正在此时,李少君入宫觐见,直言武帝之病实乃有人行巫蛊之术诅咒。武帝大怒,派苏文、江充等人为使者,负责纠察出巫蛊案的原委。
苏文江充等人先是带领胡人巫师在所谓y-in邪的地方到处挖木头,又逮捕了一些自称有神通,能在夜间视灵之人,一时间大肆捕获闹得全国民怨沸腾。许多官员纷纷上书弹劾此举大逆不道。结果巫蛊一案牵扯越来越广,最后直接牵扯到丞相公孙贺一家,还有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都被汉武帝斩杀了。
后来,苏文矛头直指武帝后宫,明言如若不能将沾染鲜血的木头全部挖出,武帝之病便不能痊愈。武帝应允。苏文等人先从偏远的后宫查起,后直接进入太子宫中。在太子宫中庭院之下挖出了许多同木人。一经上报,武帝大怒。命令苏文等人带着大军抓捕出逃的太子。为首的军官却是金日碑。
刘彻为了让赵清芳一干人等放手一搏,已经离开长安入住甘泉宫。此刻,看到桌案前的奏章,轻蔑一笑。
“果然都是不长脑子的。下个套就往里钻。所谓修真者,也不过如此。”
“修者者大多只注重修炼己身。对于朝中诸事,又岂能看的一清二楚。”下首,本以为收到冷落的张汤淡淡说道。
“虽说如此。不过他们的力量还是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