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不与她打口舌仗, 直截了当地说:“cǎi_huā小贼,宋玠, 阿宝, 十一娘。”
“哦, 你是说那丫头呀,我就这么一个徒弟, 怎么样, 教得好不好?”
“好极了。不要脸、没心肝的本事与你如出一辙。”
“谬赞谬赞。不要脸或可比较,要说没心肝,她可不及我。”
对上如此直白的费夫人, 宋则顿时失语。费夫人太谦虚,就连不要脸的本事, 宋玠都不如她。
忽尔一道劲气逼来, 宋则猝不及防下一闪, 手腕被费夫人抓住,真气逼入体内,运行一周天之后,费夫人才放开她。“你居然突破了朝天诀第四层,难怪会记得幻境中发生的事, 还真是恭喜了,宋宗主。”她正经话说不过两句,话锋一转,又道:“看来我们家阿宝把你伺候的不错,比我这师父强。”
宋则心中一凛,原以为朝天诀突破,总能与费夫人交手,不曾想,这女人的本事竟如此之高。
费夫人扑哧一笑。“莫要紧张,你玄功突破未及巩固,加上小徒远走,芳心失所,一时不察,才被我钻了空子。待你功法巩固,本长老见到你,怕是也要掂量掂量的。”
“也是。”提到宋玠的窘迫一闪而逝,宋则眉宇一松,唇角微勾,“毕竟你比我多修炼那几十年,总是要厉害些。”
费夫人道:“哦哟哟,宋宗主如今也喜欢磨起嘴皮子来了,真是和我家阿宝相处久了,连习惯都一样。宋宗主莫要忘了,你比我那徒弟也要厉害些。”
不理会费夫人的弦外之音,宋则道:“费夫人,你不去关心你那宝贝徒弟,与我纠缠何益?此番心境突破多蒙你指点,他日回到隐神宗,必有回报。”
费夫人又是一笑,“她不知躲在哪里嘤嘤嘤哭呢,理会她做甚么。”
宋则瞪了费夫人一眼,费夫人知道她有疑问,偏是不说,只对她笑笑,要多j,i,an诈有多j,i,an诈,要多狡猾有多狡猾。最后宋则叹一声,“费夫人,当年我拒绝你的示好,你想报复我,我没有二话,只是你何必把她搭进来。”
“呸呸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娘活了那么多年,哪里还会惦记你这个丫头片子。要说报复你,我无聊时不妨做做,但是搭上我徒弟,你想也别想。我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徒弟。”
与设想的不同,看这费夫人的架势对宋玠颇为重视,那她为何会如此。
宋则道:“她总说她的x_i,ng子适合做cǎi_huā贼。恕我直言,费夫人,十一娘这些年来或许以游戏江湖为乐,但她赤诚单纯,重情义,有x_i,ng情,并不适合做cǎi_huā贼。还有你总让她与我比较,是怎么回事?”
费夫人破天荒露出个不大好意思地笑容,“此事说来话长。宋宗主你玄功突破,不先寻一处巩固修为?”
“费夫人贵人事多,今日之别,再见不知何时。先听你说来,再巩固修为不迟。”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老娘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看来我所料不差,宋宗主果然与我口味相契,喜欢年轻新鲜的r_ou_体。”
“费夫人,你若再说这些无聊的话……”宋则转身,已打算离开。
“如何?难不成你不想听了?”费夫人笃定地看着宋则,笑眯眯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会收阿宝为徒。为何她会成为cǎi_huā贼。为何她会把你当作敌人。为何……她明明心仪你,却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还找人施法要忘记你?”
宋则猛回头,狠狠盯着费夫人,恨不得撕烂这个女人的笑容,只见那女人又道:“哦,还有她和江繁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嗯?”
“不想。”
“嗯?”不曾想宋则拒绝的如此之快,费夫人一愣,她就是瞎眼也不会看错啊。莫不是宋则要与她赌气,干脆不听不问?
“我不想知道她与江繁的事,前头那些,还望告知。”深吸一口气,宋则的话语软了不少。
费夫人认真看她一眼,发现这素来对情爱之事漠不关心的宋则,当真是被她家徒弟下了蛊。她轻咳一声,也不再拿腔作势,“阿宝她确实不适合做cǎi_huā贼,她是个实在x_i,ng子,喜欢便是喜欢,一门心思的喜欢,这个x_i,ng子让我为她担忧。”
说起自己的徒弟,费夫人一概油腔滑调,用她独有的幽沉声音说道:“阿宝这个小名是我取的,宋玠这个名字也是。严格说起来,我在市集捡到她。她母亲生了好几个孩子养不起,她父亲是个烂赌鬼,她又是个小女娘,她母亲选择丢弃她。一眼看到她时,漂亮脸蛋上尽是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那明明想哭却忍着不哭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你,所以我让她姓宋。至于排行十一,一来显得有气势一些,二来宋大娘显得年纪大,叫十一娘,一看就是晚辈,好叫别人让让她。”
宋则弯弯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阿宝看起来没心没肺,唯一惦记的东西是吃食。别看她现在这么闹腾,小时候很乖巧,从不主动要求东西。我问她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她说她想做个大家闺秀。因为大家闺秀看起来衣食无忧,不会被亲人丢弃。”费夫人讽刺地笑笑,“后来我同她讲了许多故事,又让她看好些史书,哪怕是公主——皇帝亲女,都逃不过被亲人出卖的命运,她大概不会再想做大家闺秀了。”
“最初跟着我那阵,她经常偷偷来瞧我在不在,会不会把她丢了,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