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是?”风云无垠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抱拳相问,语气戒备而疏离。
“本座是何人并不重要,”风云无垠淡声道,“重要的是,本座认识你。如果你无法相信本座自可离去。”
帝王就是帝王。无论是何人,都无权冒犯他的尊严。那怕是他的儿子。
风云遐迩却看向初七:“在下……与这位小公子似曾相识。”
风云无垠冷哼一声,即使是失忆也对宝贝念念不忘吗?
初七处之淡然:“如果你不相信本公子的爹爹,可以马上离开。”
风云遐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略一沉吟,道:“大概是五年前的某一天,我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幽深的森林里。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会出现那里。我身上受了很重的伤,看起来应该是之前战斗过。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离我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们身上也没有搜出有价值的线索。我就靠着一些野果维持体力,将伤养的差不多了才走出森林。之后问了别人才知道那里是迪亚的极瞰峰山脚。为了生计,我找了几份工作才存够钱寻找自己的过去。这几年来,一直在迪亚走动,却没有任何收获。前不久才到风然来的。”
初七和风云无垠相视一眼。
按照风云遐迩所讲,当年历练,他果然是去极瞰峰寻找长寿果去了。而那两名黑衣人应该是皇朝派出暗中保护他的暗卫。
风云无垠有一点不解的却是,所以的暗卫身上都有可以证明身份及供联络用的蓝蝶晶。风云遐迩为何没有提及?是确实没有在暗卫身上找到蓝蝶晶,又或者是他根本在撒谎?
许赫好奇地问:“既然你想找到你的过去,为什么还要遮住自己的脸?毕竟如果有认识你的人看见你的脸应该就能找到自己的身份。”
风云遐迩淡声道:“此话确实不错。但当日,那两个黑衣人就躺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在下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我的敌人;阁下没有失忆过,是无法体会自己的记忆里连自己也没有的那种恐惧的,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刚才若不是在下觉得这位小公子有些面熟,我断然不会拿下纱帽。”说着,他静静地看向初七。
扶摇甩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头发,追问一句:“糊涂啊糊涂。你只是觉得我们的小公子看上去面熟而已,你又是如何确定他不是你的敌人?”
风云遐迩拧了拧眉,自信地道:“这位小公子若是在下的仇人,刚才见到在下早已刀剑相向了。”说着,他对初七客气而礼貌一笑。
花锦不由得对风云遐迩的谨慎有几分欣赏。
初七连一眼也未曾看风云遐迩。
风云遐迩有些期待地道:“这位小公子,请问在下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过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风云无垠才是这里面的老大,他不问风云无垠,却偏去问初七,难怪风云无垠的脸比碳还黑。却不是因为自己被无视,而是有其他人用热烈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宝贝。
出去淡声道:“本公子与阁下并不熟。见过几次而已。”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和风云无垠想到一块去了。经过这么久的历练,他早已学会对能信任之外的所有人保持怀疑的态度。
风云无垠曾经告诉过他如何与暗卫联系,所以他也知道蓝蝶晶的存在。风云遐迩只字未提自然引起他的疑虑。严格说来,他对风云遐迩本身并不算了解。更何况,已经过去五年之久,谁又知道他还是不是原来的他?
他相信他的父皇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以才有此言。
许赫却有些意外,下巴差点掉下来,只道初七陪风云遐迩多年前的矛盾还没有化解。
风云无垠听初七如此说,知晓他考虑的和自己相差无几,低低一笑,拦腰将他抱起,轻描淡写道:“你曾经在风然的风云学院上过学。其他的,本座的宝贝并不清楚。阁下若都想知道,可至风云学院查寻。”
话一说完,风云无垠和初七已经消失不见。
风云遐迩沉默片刻,文雅一笑,转向许赫三人道:“不知几位可否告诉在下,刚才那两位公子的名讳?”
扶摇笑嘻嘻地道:“恐怕不行,我们三个是做属下的,不敢乱说话。”
风云遐迩不甘心地道:“那么只告诉方才二人的贵姓可否?”
许赫三人相视一眼,花锦道:“温。”
“都是温吗?原来他们是父子。”风云遐迩自言自语道。
许赫敲了敲桌子:“花锦,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赌?”
花锦一下子跳起来:“哇,半个时辰早就过了!”
他不甘心地盯着许赫和扶摇:“当然要赌了!”
扶摇几乎与他同时开口“当然不赌了!”
“你若是甘愿认输,可以不赌。”花锦不满地道。
扶摇将许赫没骨头似的身子拽起,拉着他潇洒地转身向外走去:“公子和小公子肯定在办‘正事’,这是和小赫赫独处的大好机会,傻子才陪你在这里打赌呢。”
“等等!那也叫声‘大哥’再走!”花锦大声叫道。
扶摇早已带着许赫飘然远去。
花锦切了一声,愤愤地坐下,却诧异地看见风云遐迩还在。
“咦?云公子怎么还没有走?我家公子不是说了去风云学院可以找到线索吗?你不是急着找到你的过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