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获得力量，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黑巫术如此强大，所要交换的东西当然会比别的三脚猫的力量所需要的贵重！”

萨里亚皱着眉，静静地看着他：“哪怕你被这股力量控制，哪怕你失去自我，哪怕你要杀害身边的人，哪怕你会被这个力量蚕食最后死亡？”

“我不畏惧死亡和黑暗，”塞维尔脸上依然是猖狂痛苦扭曲的笑容，“贪欲、痛苦、失控、死亡，是可贵的礼物。我给人带来这样的礼物，自然也会被回馈同样的东西。这是力量交换的规律，没什么好意外的。”

画面结束。

白月城的郊区依然是一片无垠的月光。夜里有什么虫子在鸣叫，显得分外空寂。

没有任何痕迹显示这里有一个将要被痛苦蚕食的黑暗祭祀来过。

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牧师的净化最后净化的是什么。

叶重华皱皱眉，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黑暗阵营似乎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法则——那些法则虽然在别人眼里只是灾难和痛苦，但是那些人却在遵守着他们的规则，认为这是等价交换。

塞维尔自认为很有道理，叶重华却觉得那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这个任务是阐述两个阵营的碰撞和差异的吗，这到底是要指引到怎样的道路呢？

叶重华并没有想明白，但是他从好友信息看到我是法爷这个开荒党人都下线了，感觉现在实在太晚，决定留到明天继续。

第28章 均衡教派

第二天上线的时候，埋头副本已久的我是法爷居然关心了一下他：“最近都在干啥？”

“……练级。”

“练得怎么样了？”我是法爷继续关心。

“快50了。”

我是法爷非常满意：“小同志不错啊！”如果我是法爷在叶重华身边的话，叶重华怀疑他会伸手拍拍叶重华的肩膀，用着领导巡视的架势。

叶重华决定关怀回去：“你的钱赚得如何？”

这一问不得了，我是法爷开始叨叨：“唉，你不知道，暮色这个公会是挺厉害的，里面也有些差不多能比得上我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副本打多了，意识上好像差一口气。这副本意外情况多，然后他们有时候是走位没反应过来，有时候是n_ai妈没控制好血蓝，总之是灭灭灭。不知道纵横那边能通关副本没有……说起来，深渊呢？”

叶重华刚想回答这人不在，结果说曹c,ao曹c,ao就到——深渊上线了。叶重华担心又是别人上他的号，于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跟他组队，结果他率先发个组队消息过来。

还带着一句：“残花花tot”

叶重华见到他忍不住回了一句：“年轻人，作业做完了吗？”

深渊顾左右而言他：“残花花你在干啥呢，我们来练级吗？”

“我猜你作业还没做完就爬上来了。”冷酷无情的叶重华揭穿了他。

“tot我只是差一点懒得修改而已，残花花我们来打游戏吧。”

叶重华不理他，给我是法爷回了消息说深渊小孩子最近在做作业。

“小孩子去做作业！不然我不会跟你练级的！”年长者·成熟理智·不近人情·不沉迷游戏·叶重华严肃地驱赶他。

隔了一会深渊给他发了条消息：等哥两个小时_(:3」∠)_。接着悻悻然下线。

叶重华感觉到有点寂寞，很稀奇自己居然会因为准备一个人去做任务感觉到无聊。不过好在他只是稀奇一下而已。

叶重华一路传送，来到昨夜森林，趁着熹微的晨光，一路按照老办法去寻找到灵魂碎片。

画面里的塞维尔已经变成了青年，有着冷峻的面部轮廓。而萨里亚长成了标准的神圣牧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塞维尔冷冷地望着神圣牧师：“为什么又是你来净化？”

萨里亚说：“你的巫术把整个森林的生物都污染了，往乐观里想，他们会死去或者枯萎，如果糟糕一点，你就是把它们变成扭曲生物的恶徒。”

塞维尔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又是你来净化？”

萨里亚说：“因为我是一名光明牧师。”

“灵魂净化这种事做多了就会死亡，我不信你自己不明白！”塞维尔说，“他们不相信你，想将你利用完毕就把你清除出去，教廷他妈的都是嗜血的混蛋！”

萨里亚脸色有点苍白，然后他说：“他们知道我明白还委派我这样的任务，难道不也是对我怀着某种信任吗？”

塞维尔几乎是愤怒地说：“这只是利用！教廷为了排除异己，杀人杀得不少，当年纽波特城是因为什么覆灭的，你我都见过！你何必为他们做牛做马！”

萨里亚脸色越发苍白：“那么镇上的人们因为什么接二连三死去，你没有见到吗？为什么你还要修行黑魔法？！”

塞维尔“你——”了一声，却没能说出话来，两人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

沉默中萨里亚提起神杖，吟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光芒从法杖凝聚到他身上，比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光芒微弱了许多。

塞维尔就那样沉默着倚在一棵滴着奇怪的粘液的树上，看着对面的神牧在进行净化仪式，什么都没有去做。

然后光芒渐渐收敛起来，回到圣杖之中的时候，塞维尔突然开口：“为什么不顺便把我也净化了。”

萨里亚抿抿唇，神态很冷淡：“因为……我的能力还没有办法把你这样等级的生物净化。”

塞维尔莫名其妙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