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看着莫飀手持剑,在小木屋旁的竹子边,一边比划一边捣鼓什么。杨枫如不由心生好奇。
“为今晚能睡床上而奋斗。”莫飀沿着竹子的纹理,度好长度,左手拿竹材,竹皮向下,右手横向持剑,剑刃压在竹r_ou_上,稍向下倾,用左手用力把竹板向后抽出,竹r_ou_即被削掉一层,狠狠一劈,一根细长的竹竿就劈成条状。
看着莫飀认真的模样,再思忖自己的题目。杨枫如略一思考便知道莫飀要干什么。
“做纸鸢吗?”杨枫如轻问道。
劈竹的动作停了下来,莫飀回头笑道:“你很聪明,没错,这个玩意在我们那边叫风筝。”
“我的题目是让一个物体‘自然’飞起来的。”对于莫飀的半投机取巧,杨枫如显得极为无奈。
“风筝借助的是大自然的风力,怎么不是自然飞起呢?”莫飀存心找杨校花话里的漏洞。
杨枫如白了莫飀一眼,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你准备怎么做?”杨枫如心感好奇,这似乎是个j-i,ng细的活儿,并不十分容易。
“首先必须要削竹,以做纸鸢的框架,紧紧如此还不够,还要弯曲,竹材的一个重要特x_i,ng是在一定的温度下使它的结构变软,这样才很容易弯曲,在弯曲状态下冷却便可定型。利用竹材的这个特x_i,ng,便可制作出各种弯曲复杂的琐碎零件来。可以用热源,比如蜡烛烤竹条,使其在受热的情况下弯曲。”莫飀正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似乎莫飀家不是木匠出生的吧。
“呵呵,这个是小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关于做风筝的方法,那时还尝试做了一个,所以印象深刻。”莫飀没有说,是她和杨清如一起制作完成的。那年她们十岁,喜欢在宽敞的广场上在起风的时候放风筝,给她们的童年生活添了一笔欢乐的浓笔重彩。
“还有什么工序?”
“然后就是连接了,经过‘绑扎、扣楔、活头、c-h-a接’四个工序,就可以支起纸鸢的整体框架。”莫飀道。
“最后就是纸糊了。”莫飀边说,边从林侧拿起一个大大的“莫”字形糊纸。
“我用残留的熟小米,把它捣烂,具有如胶质的糊x_i,ng。再用毛笔点沾,涂抹在框架上,最后处理好多余的边缘糊纸,切边、卷边、缝边、粘边后,校正一下,一个纸鸢就做成了。”莫飀兴之所至,详细的为杨枫如讲解。
没想到莫飀竟然还会做纸鸢,看来这个登徒子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杨枫如心里对莫飀超群的记忆力和才能倍感惊叹,面上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看着杨大美女万年不动的冰山脸,莫飀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好吧,她承认,在杨校花面前,某些方面,她一直很挫败。
j-i,ng心糊上,谁知总是校正不齐。
“要这样。”杨枫如手拿以莫剑,j-i,ng心削去多余的毛边,扭转框架,边角对齐,系紧线,套在梭子上。一个威风凛凛的“莫”字形纸鸢就做了起来。
这个纸鸢乍看像“莫”字,其实远看亦像一只飞燕,似乎再大的风,也阻挡不了它前行的步伐。
不愧是杨大美女,“走!我们去放风筝。”好多年都没有和清如放过了,莫飀此时高兴的像个孩子,很自然的拉着杨枫如的手,便向木屋外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草原跑去,这一次,杨枫如倒没有挣开。
两个人的手极其自然的贴合在一起,如同少儿时光。同时牵线,一边迎风放飞。那个原本很硕大的“莫”形风筝,在风力的催动下,渐渐越飞越高,莫飀合紧杨枫如的手,一边轻轻拽动,一边任由它在天边驰骋,渐渐的只能看到一个黑点。
杨枫如看着天边的风筝,看着它越飞越远,远的约成一个点,“莫”字也越来越模糊,抓也抓不住。
“你说,风提供了让纸鸢飞起的翅膀,纸鸢会不会为了风而停留一次呢?”杨枫如的声音飘渺而轻淡,似乎在谈论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事情。
似乎知道杨枫如在想着什么,莫飀不由得把手握紧了杨枫如的手,柔弱无骨,滑腻冰凉。“会的。”莫飀应道。看着天边的那一点,目光深远。
你曾给了我最美好的温暖。这一次,你要的温暖,就由我来填满!
蓦地,天边的纸鸢竟以落线般的速度坠落下来,原来是莫飀牵动了手中线,让飞到天际的风筝下落。
“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形风筝此时像断了翅膀的飞鸟,缓缓坠落。
“因为风牵住了它飞翔的心,即使远处的风景再美,没有风的陪伴,它便再也没有前行的动力。”莫飀遥望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