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浴梅到让他说的心里酸,叹一口气:“我给你添饭?”
“不吃了,想喝点酒。”他望她一笑,“行不行?”
她起身去了,拿酒回来:“不能多喝。”
他点头,却一口喝光,咂咂嘴,意犹未尽,“陪我喝一杯?”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呃……明天,要出去几天。”
她立即沉了脸。
“去台北,薛将军大寿。”
“你不是已离开军队?”
“不是上司,也有私交。”
“真的?”
“船都丢了,你亲眼见的阿。”
苏浴梅想一想,到了一杯,抿了口,冲嗓子的呛,咳几声。
“好了好了。”他拍拍她背,“我替你。”接过来转了半圈,偏要就着她喝过的地方。
她掩饰着脸上的红,一嘟嘴:“不许喝了。”
“又凶。”他搂着她笑,“白天凶就凶吧,晚上……对我好点儿。”
阿衰真用了心,放下话去,不到半日,果真租到一条船,只是这船的来历……他犯了寻思,还好庭于希心急,一切不及细问,匆匆而去。
心情重归澄静,苏浴梅打法闲来时光,戴了斗笠,蹲在院中除杂草。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两只脚,两只包裹在名贵皮鞋中的女人的脚。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夕阳失了颜色,苏浴梅的脸惨淡无光。靠在床头,华菁菁的话乱哄哄心里响。
最刺人的那句,‘四海帮言出必行,我不会再逼他,受不了穷,挨不得苦,不怕他自己不找我。’
为什么,又一次欺骗?
向北,不是继续捞偏门,谁信?
华菁菁说,船是四海帮的,阿衰是中介。
苏浴梅本想找阿衰,可是走到一半,她折回了,心虚。华菁菁言之凿凿得意洋洋的脸让她心虚。
她忘不了她刻毒的眼:“你就是吸血鬼,早晚榨干男人的血,还要吸光他的髓。
难道,真的是受不得穷,挨不得苦。
每天早晨,她都坐在海边等,熏风吹她待夕阳。看日出日落潮退潮涨,她想,这大起大落中淘炼的情,是否经得起波澜无惊的平淡日子。
终有一天,海面归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