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婚礼虽然有些波折,到底还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二夫人急忙招呼众人入席,只听到传来了消息说那边已经拜完堂入了洞房方才放心下来。
而楚擎松闻言则是直奔闲云观而去,他不相信外人的闲言碎语,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只是这闲云观又岂是他想进去就能够进去的?夜色降临,他被关在门外却也不肯放弃,便是在一旁等着,直到了深夜,见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楚擎松亲眼瞧见他的姐姐楚玥姿从马车下来,马车里面是一个男人,还轻浮的摸着她的脸,她也不生气,反而是与他调笑着。
见此情景,楚擎松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愤怒,他想要将马车里面的男人暴揍一顿,他想要问问自己的姐姐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她究竟要把他们一家人置于何地!
“楚玥姿。”楚擎松怒喝了一声。
楚玥姿见到小弟有一瞬间的羞愧,她还是笑吟吟的同马车内的男人告了别,随后让伺候她的小侍女在原地等着,她则是缓缓朝着楚擎松走了过去。
“你怎么道这里来了?”楚玥姿问道。
“楚玥姿,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你做出这种事情,让我们一家人日后如何抬头做人啊!”楚擎松骂道。
楚玥姿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来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当初就应该被父亲淹死还是我就应该死在天牢里?我就不配活着是吗?为了你们一家人活得有面子,我就应该活得低贱如泥或者说我就应该自我了断?凭什么?做错的事情的不止我一人,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死?”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楚擎松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若当初你不与齐御之勾搭上,又岂会到如今的境地?”
“我想要嫁得在我的对面的话,休怪我把你也当成敌人!”
话落之后,楚玥姿转身离去,回了闲云观。
楚擎松满脸羞愤,骑马一股脑儿的跑回了宁侯府,大声的拍打的门:“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两旁的婆子劝道:“公子请回吧,老夫人吩咐的,谁都不能够见夫人的。”
“狗奴才!”楚擎松一脚踹了过去,“快些将门给我打开。”
他又拿着马鞭将人抽了几鞭子,那些婆子被打得没法子,只好将门打开让她入内,另外的人立即前去禀报老夫人与香姨娘。
赵倩茹也从睡梦中被惊醒了,急忙披了一件衣服出来,着急的问道:“儿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擎松一身狼狈,脸上有伤,全身都是汗,他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与姐姐将他内心的信仰全部都给推塌了。
赵倩茹暗暗心惊,又问道:“儿子,到底怎么了?”
“楚玥姿现在在闲云观,已经堕入风尘的事情你知道吗?”楚擎松冷冷的问道。
赵倩茹本来就惨白的脸色眼下在院子里面冷眼看着蹲在门边哭泣的赵倩茹,冷声道:“你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
赵倩茹抬眸瞧着香姨娘,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很得意?”
“你害死我的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香姨娘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有一双儿女,不过全都被你害了。你眼下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滚!”赵倩茹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些贱人从中作梗,你们都给我滚!”
“你包括你的一双儿女,走到了今日,你还在怪别人?”香姨娘冷笑了一声,“是别人逼着楚玥姿去勾引齐御之的,若你们母女当初没有动要抢别人夫婿的念头,眼下她还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女,怎么会沦落到伺候男人生活?这一步步的路都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旁人。”
“滚!”赵倩茹表情扭曲的骂道,“给我滚!滚开!”
香姨娘怜悯的看了赵倩茹医院,扶着腰款款离开,只听得后面传来了赵倩茹失魂落魄的大笑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人。
翌日,老夫人正在养病,楚玥姿的事情叫楚原也知道了,亦是气得连朝都没脸去上了,在老夫人面前伺候着。
“这便是你千娇万宠养出来的好女儿,宁侯府几十年的清誉都被她一个人给毁了。”老夫人骂道,“当初我说将她淹死,还心软?眼下可闯出大祸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都是儿子的过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楚原自责的说道,“儿子当初就不该让赵家的人将那个畜生给带走的,都是儿子对那小畜生管教不严才会让她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儿子这些年对她一直寄予厚望,对她骄纵有加,竟然让她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的境地。还有那赵氏,我错看了他,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又是妾侍,当初就不该让她自己养孩子,若是当初都养在母亲的身边,今日或许不会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来。”
说话间,一个小厮入内禀报道:“不好了!侯爷!老夫人!”
“怎么了?”楚原问道。
“六公子不见了。”小厮禀报道,“只在他的房间内发现了这一封书信。”
楚原接过立即看了一眼,老夫人催促道:“信上都说了什么?”
“老六去了军营,他想要从军。”楚原说道。
“糊涂!”老夫人叹道,“这孩子怎么想的,好好的仕途不走,却偏要去军营。”
“他想去就让他去吧。”楚原说道,“眼下因为楚玥姿的关系,老六的名声也跟着受损,若是想要走仕途,必然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