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只笑眯眯地看着连应,而连应呢,在他“灼热”的视线里不过是很淡定地换了双筷子,直看得那男子眉角抽抽,要开口时又被连应堵了回去。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到我们这桌来又是为何?”连应淡淡问道。其实之前他和关星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红衣打扮的公子,他可记得这公子那个时候已经点了一桌的菜吃了起来了,那这个时候又到他们这里干吗?
那男子脸微微一红,然后轻咳一声,十分正经道:“鄙人药漓,方才观公子面色便知公子生来体虚,恐怕前些日子还染了风寒,体质更弱。所以见公子徒弟好心做错了事便过来提醒一下,实在是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为公子着想的缘故。”
这男子后面说了些什么连应是没在意听的,他在这人报出名字的时候就怔住了。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遇到了同为四公子之一的药漓公子。
要说这药漓公子的神秘程度可是一点都不亚于停云公子的,世人只知药漓公子师承医仙鬼谷子,一身医术不说与他师父相当,最起码也是这世上首屈一指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是他想治的病就没有治不好的。但是这药漓公子就和他师父一样,最爱干的事就是四处游历,让那些求他们治病的人真是找也找不到,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传闻还说药漓公子x_i,ng情古怪,万事随x_i,ng而为,长相却是好看非常,且喜着一身红衣,这样一来眼前这个人说不准还真是那药漓公子。
药漓见连应只是看着自己却久久不言,以为他是不信,遂有些着恼地掏出一块玉牌抛到连应面前,气鼓鼓道:“你就算不信我所说的,也该信这玉牌吧。”
连应伸手拿过那玉牌,见那样式制工与自己那块玉牌大同小异,上刻“药漓”二字,便知玉牌和人都无疑,不过他本来也是信的,毕竟那接近时闻到的浓郁的药香不是骗人的。
这厢连应在打量玉牌,那厢药漓却是郁闷不已。其实他这个人才不喜欢用玉牌什么的来显摆身份呢,要不是看着人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钱袋被人偷了,要是不能和这个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人搞好关系那谁能帮他付那一桌酒菜的账呢?如果付不了帐,那他堂堂医仙之徒被骂吃霸王餐,然后被赶出酒楼岂非很丢脸?
关星看着这两个人沉默一瞬,不由也闭上了嘴,反正师父知道怎么做,而且看样子师父有话要问这个漂亮哥哥,他的问题还是之后再问吧,现在还是乖乖吃饭好了。
连应放下玉牌,抬头看那传说中的药漓公子,却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倒觉得挺有趣的。
“连应没有怀疑公子的身份,这类似的玉牌连应也有一块,自是知道这是真的。”连应说着也掏出自己的玉牌,与药漓的玉牌一起递还给对方。
当然了,连应决定坦白自己的身份也是有所考量的。他知道对方所言不虚,自己的身体的确生来就弱,尤其到冬日时更是难捱,所以前些日子受了寒,到现在还不舒服。他想的是若是能和这医仙之徒搞好关系,日后请他看病或是调养身子都是大有裨益的。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人是故意示好,或许也有所求。
药漓听闻他也有那玉牌也有些惊异,不想他随便找上的人居然也是四公子之一。待接过来一看那上面的“停云”二字就更是惊异了,原来他就是停云公子,果然气度非凡,谈吐不俗。
原来,停云公子真名叫做“连应”啊。药漓暗暗想道,不过这样更方便他打好关系了。
“竟是停云公子,失敬失敬。想来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世界如此之大,却能在这里相遇,果然是缘分,缘分哪!”药漓说着更靠近了些,语气神态亲昵,就差没和连应勾肩搭背了。
见他这般爽朗亲近,连应也心生好感,更觉着这人没准还真是有所求,当下便道:“却是缘分匪浅,只是不知药漓到我们这里是为何故?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药漓见这人这么上道,更是喜笑颜开,对这人也更有好感,想着真不愧是聪慧儒雅、善解人意的停云公子,话里话外都是关切之意,若是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小麻烦,对方也会很乐意地解决的对不?
主意一定,药漓也不再纠结,本来他就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咳咳,是这样的。那个什么……我在来喜来居吃饭的路上钱袋不小心被人偷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所以点了一桌的菜,现在嘛……嘿嘿,那啥,兄弟就有点囊中羞涩了,所以希望阿应你能帮忙垫一下。”吞吞吐吐间,药漓还是红着脸说出了这番话,最后还不忘改变称呼套个近乎啥的。
连应听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了,原来这药漓所求之事就是这个,还以为会是什么多大的事呢。
药漓见他要笑不笑的样子更是紧张,生怕他不同意,立即道:“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来作为报酬。若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
“嗤,谁说我不帮忙的?”连应见他满脸紧张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是个小忙罢了,岂有不帮之理?不过连应确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药漓应允。”
“但说无妨。”见他答应了,药漓j-i,ng神一振,管它什么不情之请呢,答应了就是。
“其实药漓所言不错,我的确自幼体弱多病,现下还有些不舒服,所以恳求药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