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没?最近京城可闹出了一个不小的笑话。”离连应最近的一桌的一个公子边吃边向他身边的朋友神秘兮兮道。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你可知道那‘停云公子’?”
“停云公子?这谁不知道啊!那可是咱们北朝赫赫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啊,其人文学造诣非凡,博古通今,上知治国之道,下晓各地轶闻,真真正正的涉猎广泛,便是当朝新科状元也是自愧不如,甚至连同为四公子之一的襄王爷也坦言‘略输一筹’啊!”
“啧,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这事儿你保管不知道。”那公子抿了口酒,在朋友又好奇又不耐的眼神里赶紧开口,“听说前几日,太子府上去了个假的‘停云公子’,骗吃骗喝。”
“假的?如何知这真假?若是知道是假的,又为何会让那假货骗吃骗喝?”
“起初太子府上的人见那人长得也算俊逸,兼之那人还拿出了‘停云公子’的玉牌。你要知道这玉牌可是特制的,上书‘停云’二字,乃是霞满阁阁主亲制,专赠天下能人、才人,可是代表着天下公认之意,全天下独一份儿,谁能仿造?所以也难怪太子府的人起初把那假货当成了真的。”
“那后来又如何知道这人是冒充的呢?”这个时候那朋友又问道,说实话,连应也颇有些好奇,他倒真没想到那块牌子闹出了这样的事,早知当初就……咳咳,这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襄王爷——当今的二皇子了。众人都知道襄王爷也是四公子之一,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停云公子是何人,更少有人知道其实啊,停云公子与襄王爷乃是挚交。襄王爷一听自己的好友来了京城,还去了太子府,哪有不去拜访的道理,可这俩人一碰面,那假货不就漏了馅了吗?”
“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襄王爷收回了那玉牌替好友保管,问那假货哪来的玉牌,那假货一问三不知,一会儿说是捡的,一会儿又说是买的,直气得王爷赏了他一顿板子,倒是太子心善,没做什么处置便放了他,还勒令下人不准将此事张扬出去,我也是偶然得知。”
噗,赏了一顿板子,这可不大符合师襄的x_i,ng子啊……
连应听到这儿也是有些好笑,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要收好那玉牌了,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来,想必这次师襄约他也跟此事有关了。
哎,少不得又要听那家伙好一顿教训……
正想着,那小二便回来了,同来的竟还有掌柜的,俩人俱都十分殷切恭敬。
“公子,约您的人已经在楼上天字一号雅间候着了,这就让小二带您去?”掌柜的笑着问道。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即可,你们且忙去吧。”连应看得出来这酒楼忙的很,实在是不便再多加麻烦他人了,便脚一抬,上楼去也。
刚入得雅间,便有一物迎面飞来,好在掷物之人控制了力道,连应才得以接下,接下之后又忙不迭地向眼前人陪笑道歉;“我知是自己粗心大意丢了这玉牌,实是我错了,还望襄王爷消消气,莫与小人再一般计较了。”
果不其然,雅间里正坐着的那人一身华贵服饰,剑眉星目,英俊无匹,相貌、气度都极好,贵气非常,当真是人中龙凤,不愧为最为fēng_liú、雅致的襄王爷。
不过,此刻的襄王爷倒是满面怒容。
“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也能随意放置,丢了也不管?白白害本王担心了半天,生怕你是遇害了才导致玉牌外落,好在你没事!下回这东西你可得收好了,毕竟是那小心眼的丫头亲自制的,要是让她知道你这样轻慢地对待她做的东西,你可就有得受了!”说到这里,师襄像是想到了那副情景,幸灾乐祸地笑了。
连应似也想到了那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了。
“算了,气归气,也是担心你,倒不好与你真计较了,你过来坐吧。”
待连应真坐到了师襄的对面,又冷不防地被问道——
“不过本王还是很好奇,你这玉牌到底是怎么丢的?”
“……”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盘缠不够了,所以把它给卖了你信吗?”
“……”
“虽然本王不想相信,但这好像也是唯一比较可靠的解释了……而且是你,不知怎么本王就更加相信了。”
“……”连应满头黑线,不过还是揭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约我到这儿,不会只是为了还我个玉牌吧?哎,让我这般劳累地赶到京城,真是累死了。”
“你这些年在外头还不够逍遥快活?若这次真是为了本王才赶来京城的,那还真是本王的莫大荣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姐姐的婚事才来的!”襄王爷一脸的“小王已经看穿你”的表情真是让连应哭笑不得。
“倒是让你说对了,家姐平日里待我不薄,眼见着她要嫁人了,可不得赶紧赶回来?”连应笑着为自己沏了杯茶,“若不是来的路上收到了你的信,此刻我怕是已经回府了。”
“哎?你这难不成还是在埋怨本王?”fēng_liú倜傥的襄王爷一手捧心做痛心疾首状,“本王这次约你可不仅仅是为了还你玉牌,京城里有些形势还是得与你说明白的好。你虽聪颖机敏,但到底对这皇室争夺、各方势力较劲不甚清楚,有些事不说清了难保你会受到伤害。”
“你想说的……是否与家姐的婚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