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孙瓒追张举去了?”马强得知公孙瓒居然去追张举而且一晚上没有回来的消息时,天已经亮了。
“军师,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出兵渔阳?”马强回头问道。
段英摇头道“张举已成惊弓之鸟,公孙长史麾下皆为精锐,大有可能一战而破,即使不敌渔阳守军,也不会惨败,现在我军应该立刻回援蓟县!”
“回援?”马强愣了一下,这个词是说蓟县大寨有危险啊。
“昨夜混战,逃脱者不下数百人,此处顺沽水而下就是通县,想来最迟中午时分,就会有逃兵到通县,最晚今夜傍晚,程志远必攻我军大营。”
马强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像在说一件小事的段英,你既然都想到了会这样,居然还劝自己只放一百军士在大营里,还好自己没答应。
不对啊,这段英好像早就想到了会这样。
“段英,此事你是否早已料到?那为何当初劝我只放一百军士虚张声势?”
“兵法云,攻城为下,通县和蓟县成掎角之势,如我军攻拔,费时一月也不可得,必须调其出城,如只有一百军士,贼军打探之下,破绽重重,必能成功。
贼军攻伐营寨,按英的计划,我军损失最多也不过一百人,至于民夫,大都是昌平青壮,非我营嫡系,这些人阵亡,对我等有利无害。”
“那是人命!而且那些民夫都是因为信任我才愿意冒险留在空虚的大营中的,他们死了,如何叫有利无害?”
“昌平就那么大,四周荒地几乎都已被明公收购,等明公荡平贼军后,去哪里找土地奖赐军士?如果没有土地,即使再多的钱财,也难以捆住这些军士的心!明公,田为军心之所驻啊!”
段英的语气无喜无哀,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马强愣了一下,脑子一下都转不过来了。
这怎么还他有理了。
马强其实听完了段英的话,就明白了段英的想法,段英的确是在为自己考虑,红星营不是传统田庄,田地其实人均很少,等到打完仗,怎么赏赐这些立功的将士就是最大的问题,按照从春秋战国开始的传统,军功授田才是正道,军士对奖励最看重的也就是田地,有了田地,军士就不会叛逃,会忠心于给他们田地的皇朝或者军阀。
田地问题、粮食问题永远是中原王朝的核心问题,要想一支军队永远忠心,授田是最好的办法,那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能有私军,也是因为手里掌握了大量的田地。
马强需要田地,可如果要用减少大量人口的方式增加可以拥有和分配的田地,那不还是陷入了乱治漩涡么,那他马强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军师,万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我想的是护民,卫民,如此毒计,日后绝不可行!”马强背过身,声音有些冷淡,然后对着边上的军士喝道“传令各营集合,准备回援蓟县!”
段英在马强的身后笑了起来,田地问题是马强迟早要解决的问题,马强现在舍弃了杀民取地,那么就只剩下杀士取地这一条路了。
想不流血就解决土地问题。
快醒醒,天亮了。
“明公休急,如今蓟县大营有郡兵两千,程志远一时攻不下来,必然会让通县出兵以便两面夹击。
明公可先遣阎柔埋伏于通县城西五里处,见到贼军便向东掩杀,再令一军换上黄巾贼军的衣甲,埋伏于通县城外,待贼军退回城中时混入其内,内外夹攻,避可先得通县。
到时只要拿着通县贼军将旗丢在程志远的军前,其军心必定大乱,我军可保全胜!”
“可我们哪里来的黄巾军的衣甲?”
“英在来时已经让鲜于营长备好了。”
得,自己等着看戏就好。
“另外明公,张举虽败,还有张纯在右北平,当派军图之!”
“不是,军师,我们就这点人,又打程志远又打张纯的,这人不够用吧。”
“要对付张纯的兵马已经在路上了,只要明公派一说客即可。”
“什么意思?”马强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兵了啊。
“丘力居虽有反心,但其心不坚,从张举自称天子来看,真正做好了造反准备的是张举,我大汉兵威天下四百年,灭族亡国无数,丘力居岂能不惧?其反,不过是因为郭勋等人压榨过甚,族内缺少钱粮,又看到黄巾作乱,有隙可乘罢了。
如今明公为代刺史,又在黑瘟之时对其有恩,可书信一封,陈其厉害,诱以边市之利,再将张举将旗丢给他看,他必然会重新归顺大汉,到时候便可令其去和张纯厮杀,将功赎罪,我军不用一兵一卒,便可平定这两路兵马。”
“这说客?”马强和段英一起看向了狐奴城中,好像有一个道长还在城里没出来呢。
“阿切!!”正在研究热气球的甘始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的说道“好像上天着凉了...这话说起来真带劲,这要是让师兄知道了,非得羡慕死我不可!”
——蓟县
“什么?马强去打张举了?那城外的是什么?”程志远看着被通县送过来的张举败兵,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自己不是被马强堵住了吗?人呢!那么一大群的人呢?
“这..这小人也不知啊,但我们陛下真的是被那马强偷袭战败的,对了,还有乌桓人,乌桓人也在进攻我们!”
“乌桓人?”程志远的眼珠转了转,脑中回忆起昔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