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绝对不会允许再这种时候出现了任何的乱子的,哪怕如今他们离魏国还很遥远。
“公子,如今你可以安心了,在下已经说过了,姜弼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这里面可是会涉及到魏国的利益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一点姜弼应该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希望如此吧,魏修齐那个人,心思的确是太深了一点,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那小子当年可是将所有人都给耍的团团转的,所有人都觉得那小子是个忠厚的老实人呢,却不曾想,如今那个老实人却成为了君王,而那些自诩奸猾狡诈之辈,如今却已经是埋骨黄土了。”
魏无忌实在是忍不住才给叹气叙说了起来,不过关于这些事情,他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印象。
毕竟当初离开魏国的时候,他的确是太小了一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罢了,能够记得一些事情就很不错了,还能要求他记得多少的事情?
而且,时间是最能够改变人心的东西了,而这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同样还是人心。
兴许当初的魏修齐的确是忠厚质朴的吧,可时间在流逝,人心也就随之而发生了变化了,魏修齐会有这样的变化,那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只不过嘛,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死的人也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是该往前看的,现阶段,对于他们而言,最为重要的,那还是先保护好沈淑妃,然后将魏修齐从那个位置上给拉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日后再说了。
“公子放心吧,这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的,魏修齐即位的事情,本就已经让不少的朝臣震怒了,加上他即位之后的所作所为,那更是不可能得到民心的,况且公子的手中还有先君的传位诏书,公子才是民心所向,不会有什么大战发生的,朝中的文武同样也不会坐视魏修齐乱来的。”
傅月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他这心里面同样也是没底的,这封诏书,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沈淑妃究竟是如何弄到手的,更不清楚魏修齐的手中有没有传位诏书什么的。
可现在他为了能够安抚好魏无忌的心,也只能这样说了,这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吧,即便是日后被拆穿了,魏无忌应该也不肯恩会怪罪于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傅月初的心中的确是有些不安的,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他所猜想的那样进行的。
“希望这一切都能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吧,算了,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暂且不用管那些了,如同你以前经常说的那样,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考虑这些事情,那也不过是自取烦扰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见魏无忌这么说,傅月初也不愿意再继续逗留下去了,魏无忌所言不错,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现在这么早的就去考虑那么多,那样不过是给自己惹来烦心罢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傅月初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以至于朱菊二人也不由的心生疑惑,不清楚傅月初这究竟是怎么了。
要知道,平日里傅月初的睡眠可是很好的,根本就不存在失眠什么的情况,即便是有再多的事情堆压在他的身上,他同样会睡的很香甜的,根本就不可能会如同今夜这般。
“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如奴婢替公子抚琴一曲,让公子能够舒心一下?”
朱菊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一点傅月初老早的就很清楚了,不过对于她们二人的琴技,他却不怎么清楚。
“哦?既然你们二人有此雅兴,不妨抚琴一曲,正好佐酒。”
见傅月初这么说,二女急忙起身,拿来了酒菜,随即又拿出了她们一直都放着的琴。
一时间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悠扬的琴声,而傅月初则是满是轻松的喝了起来,喝到开心的时候,还能够吟唱几声。
营地里面的齐人也都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动静,一个个的心中不禁好奇了起来。
说实话,在他们看来,傅月初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自己长的那么妖里妖气的也就罢了,身边还带着那么如花似玉的两个美人儿。
偏偏那两个美人儿还眼中就只有傅月初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太监,这都叫个什么事儿的嘛。
可今日的确是让他们太过于意外了一点,想不到这个太监竟然还有这样的才情,那的确是让人震惊的呢。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
听着这营帐里面传来的傅月初的吟唱声,外面的那些士卒谁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打扰了其中的人的情趣。